紫月的心中像是有小鹿亂撞一般毫無章法的騰騰猛跳,而自己意識也模糊起來竟然鬼使神差的如此聽從對麵那個少年的話。
仿佛有種牽引一樣讓她乖乖走向山室外,而其他人卻還在沉睡。
看見紫月走出,江燃也大方站起身,雖然有時他會臉紅害羞,但那大多數是身邊有人在圍觀的時候,如果獨自和女子共處,他很少有臉紅的時候,甚至有些小流氓,就像剛才那落入紫月動人身軀上的目光,還不避退。
“辛苦你了。”江燃從後麵走過,欣喜的看著紫月的迷人的麵龐,隨後示意一同去那塊大石上坐。
朝霞之下,清晨的氣息沐浴著清新與露珠,一男一女靜靜坐在石頭上細語,臉上充滿了輕鬆與自在,時不時發出一些笑語,這和危險與殘酷的島內競技根本聯係不起來。
“你一個女孩子,平時在邵城主那裏嬌生慣養,會有些不習慣吧。”江燃猜測說道,神情無比自然笑起來就像一個鄰家男孩一樣真誠。
“哎,雖然以前跟著叔父生活很好,但外出這些天我才發現我並不喜歡呆在廬州,整天悶得要死,但是叔父那些人總說女孩子要賢惠,淑女,懂事,又要矜持,最好是懂得居家打理,這樣才能嫁個好人家。”
“聽他們說的倒是很有理,但我總覺得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反倒是跟著你四處遊蕩比較好玩刺激。”紫月一笑如精靈優美,又忽然發覺自己說錯了什麼侃侃而談的話語感緊閉嘴。
“是嗎,現在的女孩子真是奇怪,但你要知道在外麵有多凶險,隨時可能性命不保,我們這些人之中除了我就要靠你了。”江燃投以非常重視的眼光,紫月的天賦有目共睹又是城主府的人而且至今以來從未進紫月有過慌張,想必一定有著什麼秘法之類。
這大清早與紫月對話,也是想讓這個強悍的漂亮女子知道競爭的危險與應該懂得的一些野外知識。
“我奇怪?說起來你才奇怪,看你這年紀還沒我大吧,怎麼有時候說起話來分析起問題那麼深刻,比叔父看起來還威嚴,少年老成,切。”紫月不服打岔道,的確江燃下山的時候才十五歲,如今也不到十六,而紫月則是剛好到了十六這個花季的年齡。
年少的江燃當然也氣盛,在沒有危機的情況下也會爭吵:“讓人覺得深刻那是因為我有風度,經曆的事情比你們多,跟老成一點關係都沒有!”
江燃絲毫不把紫月當外人,這個少女第一次見到就覺得有些特殊,那天在城主府那麼多有錢的公子獻媚都不接近,反倒偏偏來和江燃這個毛頭小子說話。
特別是最近的相處,江燃發現紫月沒有一點女孩子的陰柔與遲疑,做事向來大方雷厲風行,性格開朗的有些似男孩子,並且沒有老套世俗的善惡觀。
當下毫不避諱講起了自己在惡人穀學藝的經曆,每周七天,七位師父對自己進行魔鬼一樣的折磨,當然還不忘說那裏風景如何優美,聽的紫月異常羨慕恨不得馬上去萬花叢欣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