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霍氏兄弟的心結,若若知道在自己身上,或者是說在以貞的身上,一直以來,她小心翼翼地避免去麵對它,總覺得那是以貞的事,既然以貞自己都放棄,她再追究也沒什麼意思,人總得往前看,老是糾結已經過去的事,隻會讓自己陷入魔障,就像迷信中的鬼打牆,永遠都找不到出路。
可現在陷入鬼打牆的不是她自己,而是那兄弟倆,那麼,她是不是也該了解一下,到底是什麼讓他們如此糾纏不放?以貞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霍以南說過,他要為以貞討回公道,霍以東也說了,他那裏過不去。也就是說他對曾發生在以貞身上的事,不會那麼容易就算了的。
那麼,以貞當初,到底遭遇了什麼?是什麼讓她那麼的決絕?一個才十八歲的女孩啊,大好的青春年華還沒有揮霍呢……
若若抬起右手,指尖輕輕地撫上左肩頭,來回摩挲著。第一次洗澡,她就發現了這個秘密,隻是不確定其他人是不是也發現了,按說,她生病的兩個月裏,肯定有人幫她洗漱換衣過,那那個人是誰?青姐嗎?她發現了嗎?有沒有告訴其他人呢你?
她已經懷疑,他們都是知情的了,這本來就是個導火索啊。
那裏,有個淺淺的牙印,即使淺,也已經留下了痕跡,如暗夜玫瑰般在那裏燃燒,以燎原之勢,也撩起了蒙在她心頭的那層白紗。
這樣的牙印,是在什麼情況下留下的?答案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了。
可若若退卻了,她心裏很害怕,怕得連身子都抖起來了。
煎熬的一周終於結束了,傍晚時分,霍以南在眾人的簇擁下,安然回到家裏。他瘦了,稍顯嬰兒肥的臉頰現出了刀鋒雕刻過的痕跡,下巴也變尖了,殘留的胡渣顯得半個臉都青了,一副受了大罪的模樣。若若心頭酸酸的,眼角有些濕潤,那是開心的淚。
霍以南大步走來,抱起若若就轉了一圈,若若猝不及防,尖叫了一聲,聲音像把刀,劃破了屋中的沉寂,頓時笑聲四散,連霍以東都輕笑出聲,看來是雨過天晴了。
靜元上前,笑著伸開雙臂:“是不是也來一個?”
若若紅著臉笑了,卻見霍以東橫插過來,拉著若若就走,邊走邊吩咐:“今晚大家狂歡,以貞去換衣服,你們幾個也別閑著,安排一下,歸燕居十九樓大廳,邀請霍氏跟東南方所有員工,你們盡興我簽單。”他瀟灑地揚手,抬腿間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凡是在崗不能參加的,統統獎勵一個月的全額獎金。”
“歐耶!”歡呼聲驟起,有人打了個響指,靜元和霍以東的秘書----那個黑鏡框的小夥子相視而笑,擊掌以賀,至於青姐和小蝶,已經開心得忘乎所以,相攜而去了,自然是該打扮打扮的。
開心歸開心,若若卻不願與霍以東單獨相處,她邊被霍以東拉著走邊伸著脖子喊霍以南:“二哥,二哥你也來吧,我有好多話要問你呢,不許你不理我。”
霍以南含笑而立,倒是霍以東停下了腳步,看看若若又瞅瞅他弟弟,喊了聲:“你也來。”若若才鬆口氣,跟著提步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