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受傷(1 / 1)

幾人不可思議地看著若若,似乎被她那一巴掌把魂魄給震飛了,就連服務員也翹首而望,而捂著半邊臉的清清,也睜大了眼睛,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能不驚嗎,按以貞對王梓的迷戀,讓她前進絕不原地踏步,更不要說是後退了。對別人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一副女王的範兒的以貞,唯獨在王梓麵前像個奴才,什麼時候開始,這奴才也對主子甩起了耳光?

要說以貞的風格,這個耳光一點也不稀奇,她曾經因為清清一句王梓喜歡她的話,便毫無征兆地甩了清清一耳光,還警告她若不謹言慎行,見一次打一次。那囂張勁兒,令清清諸人啞然,路人側目。

這就是以貞,霸道的以貞,饒是如此,她在王梓麵前,絕對是百合花小清新,那低眉順眼的模樣,跟個童養媳似的。清清也隻有瞧見以貞在王梓麵前,才稍稍解氣些。

而今天,她居然毫不猶豫地甩了王梓一耳光。這是以貞?幾人心裏不約而同地發問。

這是若若有生以來第一次打人耳光,她打得果斷而幹脆,並不全是被那句爛貨刺激的,如果還有力氣,她不介意再連一耳光。力氣因憤怒而蒸發殆盡。

這一耳光,是若若替以貞打的,是王梓欠了以貞的。她替以貞討回,天經地義。

清清率先反應過來,抬頭心疼地瞧王梓的臉,卻見他白皙的麵容上出現了幾塊血漬,頓時大怒,忘記了自己的臉也挨了一個耳光,而那手指印還清清晰晰地留在臉頰上。

“你個賤女人,居然敢毀王梓容!”她怪叫著衝過去,狠狠地將若若推了出去。王梓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要拉她,指尖掃過衣袂卻什麼也沒有抓住。

已經轉身的若若聽見她的怪叫,未及回頭便被一股力量撞倒,額頭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頓時血流如注。若若摸了一把,一手的血,心下一緊,頭便有些暈。

王梓已經奔上前來,將若若攬在懷裏,衝站在外圍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服務員喊道:“看夠了嗎?快叫救護車!”

服務員還沒有反應過來,門猛地被推開,一個身影飛奔進來,急急地喊著:“以貞!以貞你怎麼了?!”是王靜元,若若吃力地推開了王梓,一手捂著流血的額頭,一手拍掉了再次扶住她的素白修長的手,那分明是一雙彈鋼琴的手,卻成了作惡的工具。

靜元的聲音若若是極熟悉的,她循著聲源望向門口,那個疾奔的身影模糊得像個剪影,一會兒一分為二,一會兒又合二為一,若若下意識地搖搖頭,眼前沒有更清晰,倒引得一陣惡心衝上喉頭。

靜元衝過來雙臂一橫抱起她就走,邊走邊狠狠扔下一句話:“如果她有什麼意外,窮我一生,也要將你送入地獄!”

身後隨著靜元的身影追了幾步的王梓,身形驀然頓住,隻怔怔地望著那離去的背影。迷人的桃花眼掩映在長而濃密的睫毛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