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軒站在窗口,夜色籠罩著古老的羅馬城,這樣靜謐的夜,他的心卻是無法安靜。
“軒,你不給她打電話嗎?”嫻雅走過來問。
他搖搖頭,卻說:“你把這邊的事情處理,我等你!”
她點點頭,他凝望著她,說道:“隻要你開心,什麼都不重要!”
嫻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他身邊。
第二天一大早,陳醫生就來汪家給詩媛檢查傷勢,並告訴譚慧賢說,傷勢不重,但是要好好休息。可是,因為擔心丁皓楠,詩媛還是跟婆婆說自己想去醫院,婆婆便派了兩個保鏢陪她一起去了。
有許多記者圍在醫院門口,詩媛在保鏢的護送下終於進去了。
“你過來幹什麼?好好在家歇著去啊!”丁皓楠躺在病床上,一見她就這樣笑著說。
“你怎麼樣?傷口很痛吧!”她走過去,把花交給護士插到花瓶裏。
“藍玫瑰啊!”他驚歎道,“你怎麼會買這麼奇怪的顏色?”
“你這病房裏白刷刷的一片,放點豔一點的花,心情特別吧!”她答道,便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邊。
他笑著點頭,說道:“你這破相了啊!真是太可惜了!”
“沒關係,我自己看不見!別人看著不舒服,我也不知道!”她也笑了。
護士見這情形,走了出去。
“子軒呢?他怎麼不來看我?也太不夠兄弟了!”他說道,一聽到汪子軒的名字,她就不笑了,轉換話題。丁皓楠見她這樣,就知道情形不妙,安慰道:“你別擔心,我跟他解釋!”
“沒什麼啦!不用解釋什麼的,你隻管養傷!”她說。
他突然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很勇猛的嘛!不光勇敢,還很聰明!不愧是許詩媛!”
她羞愧地望著他,說:“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都是我的錯!”
“你好笨嘍!”他笑道,“什麼錯不錯的?已經發生了的事,我不想再多想!隻是,你這樣一味的道歉,會影響我康複哦,許醫生!”
她撲哧笑了。
“想想你那天用手捏著那個人的心髒,把她從地獄拉回來,真是好神奇啊!”他歎道,又說,“我在想,要是昨天在急救室裏救我的人是你的話,該有多好!我也好想讓你捏捏我的心!”
她突然停止了笑,呆呆地望著他,他轉過臉,沒有看她。
“你是不是傻掉了?盡胡說八道!我才不希望你遇到那樣的事呢!你要健健康康地活著才好,以後要是再說這樣的胡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哦!”她似是怪怨卻又不舍地說道。
他望著她,笑著點頭,道:“我就是隨便說說,我才不想被人把心露在外麵呢!多嚇人!”
她笑了,起身給自己找杯子倒水喝。
“子軒,他沒有回來是不是?”他問。
她點點頭,說“他去羅馬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反正我沒什麼事,他去忙他的好了!”說著,她低下頭。
他看了她一眼,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說道:“想他了就跟他說,他不會探究你的心事。你要是把什麼都憋在心裏,隻是自己痛苦,他根本不會知道!”
兩隻手緊緊握著杯子,眼淚一顆顆跌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