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鋪天蓋地而來,落在她的臉上、脖間。他是那麼用力,她硬生生感覺到了疼,不止是因為他的啃咬,還有胡子紮著。
從未有過的刺激,加上多日的思念,讓她也很快被巨大的情欲淹沒,肩上的包包早就掉到了地上,而襯衫,也被他扯開。
他一聲不吭,隻是那樣吻著她,一隻手熟練地解開胸衣的搭扣,另一隻則伸到腰間,解開皮帶、拉開拉鏈。
她隻是抓著他結實的肩膀,閉上眼,承受著迎接著這無言的激情。
粗糙的手掌,覆上她柔軟的酥胸,她禁不住嗚咽出聲,抱住他的頭,十指深深插入他的發間。
他低低吼了一聲,將她的身子抵在牆上,大手移到她的腰間,將她的底褲扯去。
身體被貫穿的那一刻,她不禁哭了出來,雙臂卻牢牢地抱著他的脖子。
一下又一下,身體好痛。
疼痛讓她第一次動了粗,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
“哦——”他發出低沉的一聲,抱起她的腿,將她半掛在自己身上。
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她也想他,也想念和他這樣狂野地放縱。
也許,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是這樣的人,什麼都不想要,隻想要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躺到床上的,好像就那樣被他抱著到了屋裏,然後繼續做著那件事。
他的唇舌和雙手,始終在她的身上來回遊弋,酥麻又刺痛的感覺,一點點撩撥著她身體裏那最敏感的神經,讓她發瘋讓她尖叫。
睜開眼,身上的人,那般的狂野,如同一頭獅子,那樣用力的占有著她,好像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卻又有些不舍。
她伸出手,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
這個費慕凡,熟悉又陌生。
可是她就是愛。
雙腿被他纏在腰間,她隻感覺他一次次撞擊著自己身體最深的那一點,撞擊著最敏感的那一點。
她的身體,畢竟還是弱,終究承受不住這樣狂野的占有,可是他好像不願意結束,久久不能釋放自己。
兩個人,如同戰士一般,你來我往,一個狠狠地要,一個狠狠地接受,不停地拚殺,直到彼此失去所有的力氣,直到倒在對方的懷中,直到天地都安靜下來。
她無力地眨著眼睛,就連眼睫毛上都有水滴,不知是他的汗珠還是她的淚珠。
他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喘著氣,她扭過頭,剛好看到床沿上有隻海鳥走來走去。
呼吸,漸漸開始平穩,滾燙的身體,也慢慢涼了下來。
他抬起頭,靜靜望著身下的女子。
紅潮未退的臉頰,那潮濕的發絲,那一起一伏的胸,無一不散發著嫵媚的氣息。
他俯下身,輕輕吻了下她的唇瓣,又看著她。
誰知——
寂靜的屋子裏響起響亮的“啪”的一聲,海鳥聽到都嚇得飛走了。
“一個人躲在這裏很好玩嗎?你不知道我會找你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嗎?說一句你去哪裏的話,會死嗎?”她盯著他,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激情。
他沒有說話,從她的身上起來,躺在床上,從床頭櫃裏取出一包煙,點了一支。
她起身,一把搶了過來,將煙頭在煙灰缸裏摁滅,坐在床上盯著他。
他就那樣躺著,什麼也不說,隻是看著她。
四目相對,愛有多深,思念就有多深,心中的怨恨就有多重。
他伸出手,她就那樣躺在他的懷裏,緊緊抱著他,淚水沾濕他的前胸。
她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才找到了這裏,可是,她怎知他有多麼想告訴她,自己身在何處?
不知有多少次,他拿出手機撥出她的號碼,卻總是無力按下通話鍵。
如今這樣的他,還怎麼和她在一起?怎麼給她幸福?
“費慕凡,你是個混蛋。”她哽咽道。
“我知道。”
“我恨你!”
“我知道。”
她坐起身,盯著他,他伸出手,擦去她的淚。
一言不發,她隻是閉上眼睛,緊緊抓著他的手。
他起身,將她攬在懷裏,下巴抵著她的肩。
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彼此,時間,仿佛就這樣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