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是怎麼回到家的他記不清了,唯一記得明白的是那一袋子錢很重,而且是重得相當離譜。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重)。
可阿祖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當他確定那個包和包裏的鈔票是真鈔之後。他的大腦才在萬分之一秒內轉過彎來,在心中呐喊道:“老子終於賣身了,老子終於是特工了。”
之後,按照以前在部隊裏道聽途說和後來看各種間諜片、特工片學到的知識,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得把劉緔給他的照片和地址記牢,然後銷毀。
兩張照片上的人區別很大,這使得阿祖懷疑照片中的胖子貪官是不是專門去日本減肥的,據說日本的減肥手術很厲害。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兩張照片上的相貌都不可信,比如說後麵那張減肥後的照片裏對方是穿夏裝的,而現在卻是冬天,所以不記也罷。
至於地址,三個地址當中有一個是本市的,估計是專門負責安排將人送出去的渠道,另外兩個則分別是東京和北海道。有點折磨人的是,後麵的詳細地址是用日文寫的,而阿祖充其量也不過是會說一些日常英語而已。看樣子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還得惡補一下日語,不然一到地頭別說抓人了,還沒說上兩句話就得暴露了身份。在然後阿祖就跑到廁所裏把照片和地址都燒了,並且把灰燼衝進了馬桶裏。
接下來,那就得安排後事了。
阿祖先找出家裏的戶口和父親的身份證去銀行開了個戶,把二十萬存了進去。雖然他很想把五十萬全存進去的,可他心裏也明白,這執行任務,怎麼說都得做點準備。雖然劉緔說了這是簡單任務,但充分準備顯然是不會有錯的。
接著阿祖又去所裏告了假,也沒隱瞞什麼,直接就把老爹患了肝癌的事說了,然後推說按照老家風俗,這事得他親自回去一趟給父親落實一塊墳地,還得去新疆把爺爺接來,所以請了三個月的事假。同時們震驚之於,也都紛紛表示同情和準備慷慨解囊,不過阿祖卻婉言謝絕了。
再然後,阿祖揣著兩萬塊去了醫院,找借口把老媽支開以後把錢和真實病情告訴了老爸。黃爸爸看著兒子親自給他塞到枕頭底下的錢和銀行卡,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這錢幹淨嗎?”
“幹淨……”阿祖知道老爸的脾氣,表情很自然。
“哪來的?”黃爸爸還是神色不變,兩萬塊不少,銀行卡裏想必也是一大筆錢。
“這是我賣身的錢。”阿祖在這事上可能會隱瞞老媽,但不會隱瞞老爸,自從小學五年級時,黃爸爸交代他說:以後要是誰敢惹你欺負你,你就給我往死裏揍他,出事了有老爸頂著。
之後,阿祖就再沒什麼事隱瞞過老爸。
“賣身?給誰?”黃爸爸樂了,沒看出來自己兒子居然還有當小白臉的潛質。
阿祖當然不能明說,於是抓過老爸的手,在手心裏寫了個“國”字。
黃爸爸一估摸,好嘛,自己兒子不但有當小白臉的潛質,還有當大紅臉的素質。賣給國家好啊,到哪不是為人民服務,想當年嶽飛嶽爺爺還精忠報國呢。
“有任務?”黃爸爸雖然幹了一輩子的技術,但也是明白人。見到兒子送錢過來,就明白兒子這是在安排後事。雖然心裏有點堵,但卻實實的忍了下來,眯著眼睛說了一句日後阿祖時常想起還忍不住想噴飯的話:“好小子,別忘了給咱們老黃家順手拐個媳婦回來。一個不少,兩個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