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娘已經失去了理智!
她像是徹底瘋了一般,揮著匕首,咄咄逼人。
顧七七捂著被劃傷的手臂,慌忙後退。
可就算如此,麵對一個瘋子,她也無能為力。
顧七七退到最後,整個人都貼在了牆壁上,終究退無可退。
蕭玉娘的嘴裏,發出了得意的訕笑:“哈哈,你逃啊,你有本事,就逃啊!”
顧七七似乎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不卑不吭地看著蕭玉娘陰險的嘴臉,問了一句:“你就這麼恨我?想要殺了我?”
“誰叫,你是那個賤人的女兒!”蕭玉娘一字一句,恨恨回答。
隨後,不管不顧,直接抬起了握著匕首的手,朝著顧七七的胸口,刺了下去!
就在此時,門口響起了一個威嚴的聲音:“玉娘,你在幹嘛?”
顧忠清一臉陰沉,站在門口,眼裏的神色,滿是不可置信。
他想不通,一直以來都是以溫婉形象示人的妻子,為什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這般瘋狂?
蕭玉娘聽到聲音,猛地一怔,手裏的動作,也為之一頓。
她怎麼也沒想到,說是出門要找張大人談事情的相爺,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回家?
就在蕭玉娘愣神的時候,顧忠清疾步上前,奪下了她手裏的匕首。
“哐當”一聲,匕首被扔在了遞上。
顧忠清的視線,掃過了坐在地上完全失魂的顧筱筱,隨後,又看向蕭玉娘。
他皺著眉頭,冷聲道:“玉娘,為夫需要一個解釋。”
“老爺,妾身…”蕭玉娘開口辯解。
可是,還沒等她說再多的話,又被顧忠清淩厲的聲音打斷,帶著濃濃的質問:“你居然真的傷了七七?”
眼看著女兒捂著手臂的指縫間,不斷在往外滲血,顧忠清眼底的怒意,更加明顯了。
“老爺,你聽妾身解釋。”蕭玉娘再次想要為自己辯說。
可是,顧忠清不想聽,冷嗬一聲:“毒婦住口!”
也不管蕭玉娘是如何的表情,他急忙喊道:“來人,快去叫大夫。”
隨後,又緊張關心:“七七,你忍著點,爹已經叫人去請大夫了。”
顧七七露出一絲蒼白的笑意:“謝謝爹。”
隻是,因為失血和刀刃帶毒的關係,她覺得異常頭暈,手腳像是不受控製一般地無力。
顧七七忍不住在腦海中裏呼喚小喜,問:“小喜,我應該不會被毒死吧?”
小喜回答:“主人,你堅持住,這個毒性是不足以致命的,隻是有額外的麻痹神經的效果而已,而且,小喜已經感應到,目標人物正在靠近。”
“可是我感覺我真的要死了,渾身都輕飄飄的,感覺要飄上天了。”顧七七已經語無倫次了。
小喜緊張地安慰:“主人,你不會被毒死的,你要相信小喜,小喜對毒性最敏感了。”
顧七七已經顧不上跟小喜說話了,越發感覺頭暈腦脹。
“沈郎…”她無意識地呢喃著。
失去意識之前,顧七七仿佛聽到了沈穆然難得驚慌的聲音。
喚著她:“娘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