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商人被嚇得直哆嗦，跪在地上，忙不迭磕頭：“是，是，小的明白。”
隨後，幻空一甩衣袖，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在下屬的指引下，他到了那個賣珍珠給黑市商人的小販。
小販坦白說：“這個珍珠，是一個紅頭發的女人賣給我的，說很缺錢，急需換錢。”
幻空聽了，下意識地皺眉，反問：“你確定她是紅頭發的？”
小販點頭：“確實就是紅頭發的，眼睛也很漂亮，是寶石藍的顏色。”
可是，在幻空的認知當中，鮫人的發色，隻有黑色或是白色，紅色的頭發，那是羽人的發色啊！
一個羽人，擁有那麼多的鮫人之淚轉化的珍珠，可能麼？
想著，幻空忍不住又問：“那你知道賣珍珠的人到底住在那麼？”
小販立馬點頭：“我知道的，她說以後要是有需要珍珠，可以去找她，她有辦法弄到極品的珍珠，就住在西街的桃花巷。”
幻空聽到桃花巷這個名字，莫名地，就想起了曾經的顧七七，臉色瞬間一沉。
看著麵前的小販，他冷聲道：“你敢不敢發誓，你說的，都是真的。”
小販知道幻空的身份，忙不迭點頭，舉手做發誓狀，說：“我發誓，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有虛假，天打雷劈。”
看著小販似乎真的是沒有說謊，幻空收回了淩厲的目光，轉身離開。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吩咐身後的下屬：“去桃花巷，找到那個紅頭發藍眼睛的女人！”
他倒要看看，那個有著羽人外表，卻又擁有那麼多由鮫人之淚轉化的珍珠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同一時間，在天空上的空翼城中，淩涼突然渾身劇烈地疼痛起來。
原本隻是在深夜才會發作的情況，這一次，突然在日間也發作了。
痛苦的神色爬上淩涼的臉龐，她那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部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一直忍了很久，身體上的劇痛才漸漸離去，但是淩涼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冷汗所浸透。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反正在食用了鮫人之血醒來之後，就得了這樣的一個怪毛病。
起先的時候，疼痛還能抑製，而且也是隔幾天才發作一次，可是漸漸地，疼痛越來越劇烈，發作的頻率也變成了每天深夜一次。
而今天，莫名其妙地，連白天都發作了一次，淩涼不禁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進食了大量的鮫人之血，才會如此？
可是偏偏，當初被幻空扔下空翼城的那個女人，連屍體也找不到了，不然的話，她還可以做一下試驗，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是因為鮫人之血的關係。
淩涼的臉上，不自覺地爬上一絲恨意，要不是那個鮫人突然出現，她在故意沉睡三年之後醒來，應該完全脫胎換骨了才對，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每日都要經曆死亡般的痛苦折磨！
想著，淩涼臉上的恨意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