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板將他們請進了店裏，還問：“你們要大廳還是包廂？”
袁牧指了指窗邊的一個位置，說：“就哪裏好了。”
顧七七順著他所指的方向，下意識地看去，才發現，他所指的那個位置，就是兩年前，在她離開之前，兩個人在這家火鍋店裏所坐的位置。
這個位置，倒也是一個值得回憶的位置了。
正好空著，還真的是巧呢！
顧七七在心裏這樣想著。
兩個人落座之後，點了菜，隨後就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來。
雖然顧七七在離開了之後，偶爾也會跟袁牧打電話或是發信息，但是一般都是工作上的內容，有關於個人方麵的事情，他們真的是很少提及的，就算是偶爾有，也隻是例行的關心罷了。
就好比是，袁牧在和顧七七打電話的過程中聽到了她的鼻音，詢問後知道她是突然感冒了，他就會關心地叮囑上幾句。
除此之外，兩個人之間說的跟工作無關的話，或許加起來也不會有二十句的。
所以，其實兩個人在這兩年裏，也沒什麼真正的私人交流，更別說是心理上的交流了。
當然，更不用去想，離開一段時間之後，彼此的關係會更進一步，那是不存在的事情。
袁牧給顧七七倒了一杯水，隨意地問著：“今天工作了一天，重新回到原來的崗位上，感覺如何？”
顧七七淡然回答：“這邊的患者沒有那邊的多，情況也沒有那邊的複雜，感覺還算順手吧。”
對她來說，看病什麼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難度，難的是她要刻製住自己腦子裏的那個東西。
白天在看病的時候，顧七七就有過突然頭疼的狀況發生，當時，恰好前一個患者剛診療結束，下一個患者還沒開始診療，她就用上廁所這樣的借口，搪塞了過去。
在廁所了呆了有五分鍾，顧七七洗了把臉，才覺得身體上的負擔小了些，這才回到了辦公室裏，繼續給患者看病。
她以為這樣的情況，袁牧並不會知道，但事實上，袁牧早就已經知道地一清二楚了。
因為他叮囑過艾晴的，要是顧醫生有什麼情況，就來及時彙報，艾晴就特地多長了個心眼，然後就發現了顧七七的不對勁。
就是這個突發情況，更加堅定了袁牧要說服顧七七做手術的心，現在手術，還有百分百康複的可能，但是要是再推遲上半年或是一年的話，說不定就真的來不及了。
畢竟，腦子裏的東西，誰也說不好的，就如同一個不可控的定時炸彈一樣，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爆炸。
袁牧當然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顧七七這麼折騰自己，不管不顧自己的病，就這樣耗光了自己的命。
所以，當顧七七跟他說，還算順手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又問了一句：“那你今天，有發生頭疼的情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