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便直起了身子,朝著陽台走去,開很順手地,將陽台的窗戶,給打開了。
顧七七看了,連忙也站了起來,緊步跟了過去。
看著外麵的陽光,袁牧像是要說出一個潛藏在心裏麵很久的秘密似的,瞧著模樣,有些猶疑,又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沉默了老半響,才在顧七七關注的目光之中,開了口:“剛才你遇到的那個阿姨沒有說錯,你確實是一個醫生,也曾經給她的老伴,做過心髒方麵的手術,救了她老伴的命。”
顧七七聽了,雖然已經有了些心裏準備了,但是真的知道自己曾經是個醫生的時候,還是有些震驚的。
畢竟,她現在腦子裏完全就沒有半點關於醫學方麵的知識的記憶,實在是聯想不到,自己原來居然還是個醫生?
怔了半秒,她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我是個醫生這件事?這個跟我的病情,應該沒有衝突才對,你告訴我,應該沒有什麼影響吧?”
袁牧看著麵前的女人,溫柔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關切,淺淺地勾了勾唇,才道:“我不告訴你,你的身份,就是怕你多想,因為你在自己做醫生的時候,就非常抗拒去檢查腦子裏的那個東西,說實話,你其實不是主動配合治療,接受手術的,而是因為你在工作時間突然暈倒,我才不得不給你做了手術,你明白吧?”
顧七七也沒有想到,曾經的自己,居然會那麼固執?
看來,她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不光是所有的知識,所有周圍的人,連自己曾經的性格,也忘得一幹二淨了。
抬頭,有些不解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她不禁要問:“那我以前,除了固執之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我對病人,又是如何的一個態度呢?”
袁牧是醫院裏最了解顧七七的一個人,她雖然有時候比較固執,對自己也比較苛刻,但是說實話,在整個醫院裏,她都是對患者最負責的醫生,她的醫品和醫德,也是無可挑剔的。
袁牧也沒有很誇張地去表揚她,隻是說了一些大概的案例,去告訴她,她以前到底是怎麼樣子的一個人?
顧七七在聽了袁牧的描述之後,隻覺得不可思議,她想不通,原來的自己為什麼在事關腦子裏的問題的時候,會是那麼固執的樣子?
分明,隻有先解決了自己身體上的病痛,才能更好地為病人服務吧?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她手術也做完了,以前的記憶,也已經徹底地失去了,原來自己的性格是怎麼樣子的,又是如何考慮的,都已經不太重要了。
唯一讓顧七七還有疑慮的,恐怕就是跟袁牧之間的關係了。
她總覺得,兩個人的關係超出朋友的範圍,但是要說戀人,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點的感覺。
想到這,顧七七不免要問:“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