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易德民聽說,愛女易傾城在滅靈穀一帶受重傷後,便派莫高義前往調查。白血刃得到信息後,便到賭場給莫高認設局,並趁他不注意,在他的酒裏下了喚魂散。
莫高義從小樹林回來後,獨自回到執堂飲茶。
不久,藍衣男子便領著會誠和葉問天走了進來。
“嗬嗬,原還是十兄弟啊?不,應當是葉問天兄弟!久違,久違了!還有會長老,來來來,坐坐,請上座。”莫高義迎上來,非常熱情地說道。
作為執行堂的大弟子——莫高義,早就了解到這一年來,發生在葉問天身上的事情。
一路上,葉問天還一直在思考,麵對與自己有過節且刻薄的莫高義,將如何說服他,讓自己與爹爹見上一麵,如今對方一改反常的態度,反倒讓他感到不自在。
“莫兄客氣、客氣!”葉問天笑道。
“莫老弟,請請!”會誠一手提著禮品,一手指著屋內的茶幾也很友好地說道。
彼此寒喧幾句後,莫高義坐下,說:“易掌門讓小人在恭候兩位。不知兩位今日來,有何貴幹啊?”
會誠把禮品提到茶幾上,往莫高義麵前輕輕一堆,說:“莫老弟,這是老夫煉製的一些進補丹藥,不成敬意,請笑納!”
進補丹藥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可是上等禮品,但是在武者眼裏卻算不上值錢的東西。
莫高義瞥了一眼,假裝捧起茶杯喝茶,根本看不上眼,便冷冰冰地說:“福祿山上什麼珍貴藥材都有,會長老就不用客氣了,請拿回去吧!有事說事。”
“這……”會誠出門時,沒有帶錢,轉頭望了葉問天一眼,表現出一臉的尷尬。
葉問天也聽明白莫高義的意思,送常見的見麵禮,對方根本不稀罕。
葉問天嘴角往上一翹,從衣袖裏取出一粒珍品靈藥一亮,假裝仔細瞅一瞅,說:“這東西在福祿山上,也是常見之物吧?”
莫高義眼睛瞪大,剛喝的一口熱差點沒把他噎住。
珍品靈藥?那可是足以令他還清好幾個月的賭債了呀!
“葉兄弟真是出手大方啊!”莫高義興高采烈地便伸手去抓。
“咦……”葉問天把手一收,令對方抓了個空。
“葉兄弟,這就不要開玩笑了吧?”莫高義嘻皮笑臉地道。
會誠看到葉問天的舉動,臉色大變,真擔心他這一舉動惹怒了莫高義,而令他們枉來福祿山一趟。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這本來是作為你的見麵禮的,但是你是否還記得?在黑龍峽大戰中,你還欠我二十多萬兩銀子呢!加一年多利息……”葉問天假裝掰著手指在算。
“哎呀呀……都快羞死人了,還真算啊?說事,說事。”莫高義願賭服輸,最害怕別說賴賬,便立刻拍了一把葉問天的手指,不好意思地道。
葉問天收起那粒珍品靈藥後,手一揚,朝莫高義扔去一粒下品靈藥,道:“今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最近修煉遇到一些難題,想向思過院的葉掌門討教討教,希望莫兄行個方便。那賭債嘛,就免了。”
免了賭債令莫高義笑得合不攏嘴,他再打開手掌,發現葉問還送他一粒下品靈藥,這更加興奮不已,連連點頭道:“行行行!去吧,去吧!”
其實,易德民早就有交待,如果會誠和葉問天想要見葉峰的話,不得為難。如今,葉問天不但給他免了賭債,還送他一粒下品靈藥,他當然滿口答應了。
下品靈藥,是葉問天平時出門當零花錢用的。但是看到堂堂福祿派執行堂的大弟子,看到下品靈藥都兩眼發綠光後,他露出一絲鄙視的笑容後,便起身準備出門。
為見父親一麵,葉問天一出手就一粒下品靈藥,會誠還是覺得有點太揮霍了。可是,他又無法阻攔,隻好搖搖頭也站起來,準備和葉問天一起去看望葉峰。
“哎,會長老別急啊!思過院有規定,每一次隻能一個人探視,因此你留下來陪我喝兩杯吧!等葉兄弟回來了,你再去也不遲。”莫高義道。
會誠沒有辦法,隻能讓葉問天一個人去了思過院。
葉問天從執行堂出來後,從小路,直奔福祿仙宮。
易德民身為一派之主,但是他的生活一切從簡,沒請過侍女或讓弟子們專門服侍他,對福祿仙宮一切的內務處理,他都是女兒易傾城的丫環曼小青兼顧著。
福祿仙宮是福祿山上最大最豪華的宮殿,曼小青一個人處理的話,任務非常重,她常常叫上另一位侍女一起去幫忙。
自從十裏坡大戰後,易傾城就再也沒有回福祿山了,作為貼身丫環的曼小青幾乎沒什麼事幹,每天都無聊致極。為了打發時間,曼小青有事沒事,就到福祿仙宮整理內務。碰到易德民閑著沒事時,曼小青就央求他快點把易傾城請回來,要不就讓她下山去找她。
易德民自然不能告訴她真實情況,隻能說:“傾城,她和十天門有要事要做,你就安心地呆在山上,等她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