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衛護法說這事誰都不能說，就算是阿姐和姐夫也不行，還有，我不叫小鬼，大家都叫我小夢。”小小的魘師一臉嚴肅地回絕了舒衍。
衛護法，姐姐，姐夫······舒衍抓住了小夢話裏的關鍵詞，再聯係一下他使的魘術，略微思索了一番，眼前小魔孩的身份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既然小夢不能說，那我就不問了，但是小夢，你可不可以把扛著的這位大哥哥交給我呢，他對我的一個朋友非常非常重要，我朋友把他托付給我了，答應別人的事總不能食言，對吧？”舒衍一臉溫柔的笑意，言語中滿含耐心。
小夢有些為難，又抓了抓自己一頭紫發，眨了眨眼睛：“秦護法確實教我，為魔需得重信守諾，寧可做真小人，勿做偽君子。你說的也沒錯，答應了朋友的事就得做到。”舒衍心中暗喜，好，魚兒上鉤了，這念頭剛冒出來就隻聽小夢接著道：“可是，我也發誓這次一定要幫到姐姐姐夫，我是有原則的，不能言而無信，所以，我不能把他給你了。”舒衍剛熱起來的心頓時涼了。
“不過，”舒衍感覺心房溫度重新回暖，“大哥哥，麻煩你替我向你那位朋友道個歉，秦護法說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有時候，隻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小夢很認真地說道。
舒衍的心已經徹底涼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秦護法是這樣教的？這小鬼是學傻了嗎，搞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啊？正暗暗頭疼時，突然，眼睛掠過昏迷的陳季夏的舒衍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一直被自己忽略了，那就是，一直以來，沒搞清楚狀況的分明是自己，從一開始就被這小鬼的外表誤導了，這小鬼可不是普通人，之前的一切極有可能皆出自他之手，在未完全排除他的嫌疑之前，自己竟然還妄想與可能製造出這種慘況的罪魁禍首達成一致，這不是有病嗎？既然如此，那道理講不清，就先用實力來說話吧。不是說有時候，簡單粗暴才更有效嗎，這般想著，舒衍瞬間覺得輕鬆了許多，也不那麼懊惱了。麵前這自稱小夢的魔孩，雖說身上魔力高強，修習法術也相當奇詭，但是，在自己麵前還是不值一提的，從他手中搶人也是輕而易舉的，隻是與一個小孩動手，終究還是有失厚道，就算舒衍自己並未有這種意識，他出手的速度還是較往日慢了許多。
也正因著這一緩，導致他錯失良機，沒能與這小孩動手，也沒能在自己的戰鬥史上添上不光彩的一筆。
因為，在這個當口，沉夜突然出現了，而且他的出現，硬生生地將原本膠著的局麵扭向一個詭異的發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