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關心我。”
“這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責任。你是我帶出來的,無論如何都要確保你的安全。啊啾!”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她禁不自禁的皺了眉頭,“快回車裏去吧,你車裏有暖氣。”
“我的家教沒有放任女生獨自一個在夜裏走的條例。”
“你會凍病的。”
“那你回車裏,讓我送你回去。”
“我都說不要你管了。”
“我也說了,不管不行。這麼晚了,不比白天。”
“我……”
“快點決定吧。”他將單薄的衣領向上提了提,再搓了一下手,放在唇邊嗬了嗬氣。
熱氣從他嘴裏嗬出,彌漫到半空,成了乳白色的氣體,這乳白色隨著他嗬氣,時濃時淡,他因為冷,聲音發顫,還有了濃厚的鼻音。
“我……”
“我很冷,真的!”
“我……”
他在半空,對著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她有點猶豫,有點動搖,但在他以為她會隨他上車時,居然轉身就走。
“蘇璿!”
她不理。
“蘇璿?!”
她還是不理,隻是沿著這路邊走,踩著咯吱作響的雪渣。
他無奈隨後,不遠不近的跟著,直到幾分鍾後,她拐進一個小巷子最前排的一幢老式兩層樓房的民房前站住。
夜色裏,昏暗的路燈下,細細密密的雪絮中,她纖細的身影明顯的僵住了,隨後,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再踏著積雪,向屋簷跑了兩步。
她跑到一堆東西麵前站住,再不可置信的彎下身,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那堆東西竟是自己的行禮。
她的衣服,她的被絮還有她的日常用品,上麵已經覆蓋上一層雪。她氣得腦子都空白了,本來就寒冷的身體,背脊處更是無法抑製的湧起一股涼意。
她突然想到什麼,從包包裏掏出鑰匙,手被氣得哆嗦,也冷得麻木,導致她哆嗦著拿著它開門的時候,鑰匙滑掉到了地上,她又蹲下身去揀,再去開門時,卻發現……最老式的彈子鎖被人換了。
她怒不可遏的起手拍門,“吳姨,吳姨開門!!!”
屋子裏的燈亮了,再傳來一位大媽粗暴的怒吼:“嚷什麼?叫魂啊?”
接下來,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再接著是穿著拖鞋拖踏地板的腳步聲。
門開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媽把著門,滿滿當當的擠在門口,睡眼惺忪,極不耐煩的吼:“幹什麼啊?”
蘇璿悲憤道:“你憑什麼把我的行禮都搬出來?”
那大媽冷笑:“憑你不交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