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的生日,我也不曉得我是什麼時候生的,是需要登記戶口的時候,我爸爸隨便報的日期。”
“怎麼可能……有不記得自己孩子生日的父母?你隻說到你的爸爸?你的媽媽呢?”
蘇璿苦苦一笑:“我把心交給你了,我的事情就不想再瞞你,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我隻想告訴你一個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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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璿第一次見到紀寒,在她六歲的時候,她在公司門口拉住給老總當司機的爸爸,哭著喊:“爸爸,我要上學,你讓我上學吧。”
爸爸搡她打她,還把她推到地上,她趴在地上,哭得很傷心。
一個和她一般大的小男孩衝了出來,樹在爸爸和她中間,大喊:“你再打她,我就讓我爸爸開除你!”
那是蘇璿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受到別人的保護。她從來不知道,被人保護的感覺這麼好,她還被他扶了起來,他還幫她拍了拍腳上的灰。
爸爸陪著笑臉對他說:“小寒,我這是管教她!”話音一落,他伸手,欲拉住蘇璿,“走,回去!”
蘇璿害怕得向後躲去。
紀寒攔在了蘇璿麵前,雙手伸開,呈保護姿態,對她爸爸喊:“打人就是不對的,我不讓她跟你走。”說完,還煞有其事的轉首,對抽泣的蘇璿說:“我費(會)保負(護)你的。”
蘇璿不知道為什麼就拉住他的小衣角,無比信任的點了點頭,說“嗯”。
圍觀的人都笑了,紀寒的爸爸目睹一切後,忍不住笑道:“小屁孩,還英雄救美啊?!”
紀爸爸踱過步來,慢悠悠的問蘇爸爸:“老蘇啊,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女兒想上學,你怎麼不讓她上啊?!”
老蘇唯唯喏喏的說:“紀總,我這幾天忙,沒時間帶她報名,我這就帶她去。”
說完,他便向蘇璿走去,蘇璿害怕的向後躲了躲,紀寒便對她說:“別怕,他再打你,你告訴我,我告訴我爸爸,讓我爸爸打他。”
一席話說得奶聲奶氣又義憤填膺,把周圍的人都逗笑了。然後紀爸爸吩咐老蘇:“你先把小寒送回去吧。
他點頭哈腰,說是是是,笑靨滿麵的將小寒抱上了車後座,再下來,冷著臉,對蘇璿低喝,快滾回去。
那猙獰和厭惡的表情,怎麼都不像是一個父親麵對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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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裏……”
蘇璿說到這裏,將衣服拉下,露飽滿的胸部,這不是色誘,而是讓他看左胸上,被人用煙頭燙出來的傷。
她說:“這是我爸爸在我小時候,用煙頭燙的。還有這裏……”
她指著自己膝蓋下的一處傷說:“這是他讓我跪玻璃渣時,留下的傷。還有這裏……”
她撥開頭發,拿了他的手,讓他觸摸頭頂,他明顯的摸到那裏有一處凹了進去。他完全不敢相信,這世上居然有這樣的父親,虐待女兒,讓她遍體鱗傷。
他無法自己的憤怒了,“他到底是不是人?為什麼這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