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提那個女人。”司徒烈出急憤怒,卻壓抑著。
“如果不是她,我的人生不會改寫,不是她,我活得就不會這麼壓抑,就不會和那種女人訂婚。”
“那好,作為朋友,我言盡於此,你到底想要你期待已久的事情,還是想要頭腦發熱的愛情,你……好自為之。”
*** ***
司徒烈記得,小時候,家裏是做服裝加工廠起家的。先是承接一些工廠員工的製服和學生的校服。
爸爸是個很樂天派的人,很會做生意,也會交朋友,一心顧著事業,快四十歲了,才娶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嬌妻,相差近乎二十歲的年紀,並不影響彼此的感情和恩愛,並讓他們婚後一年,就有了一個漂亮的兒子。
爸爸說,這兒子在他正值壯年時得到,就叫“烈”吧,火熱,又轟轟烈烈的,和新年邊的場景多映景。
爸爸很疼老婆兒子,幾乎疼化了。
司徒烈覺得媽媽是世上最漂亮的媽媽,而爸爸是世上最好的爸爸。
在他五歲的時候,爸爸開了一個玩笑,卻正是因為這個玩笑,改變了他的一生。
*** **
那一天,天氣很陰沉,天空的烏雲層層疊疊,沉重得似乎要從天上掉下來。
但爸爸在這一天,遇到幾件大好事,就是公司承接了海外服裝加工的訂單,而且,也得到了合夥人的注資,小工廠準備搬進又新又大的新廠房,正式更名為頂立服裝對外貿易股份公司,更是在這一天,他看中了一套大房子,離公司近,環境也很好,是精裝修,什麼都有了,拎包入住就可以了,但他天生樂嗬,想給自己的寶貝妻子開個玩笑,讓她大大的驚喜,便讓人配合著他,進自己的家門搬東西。
屋裏馬上了傳來小嬌妻的聲音:
“你們這是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搬東西的?再不放開,我就要報警了!”
“報啊!”某個員工做戲做全套的說:“司徒老板現在欠了一屁股債,工資都開不出來,是他讓我們到家裏搬東西抵工資的,看什麼值錢搬什麼,不信你去問他,他就在外麵。”
小嬌妻跑到外麵,看到頹廢的司徒爸爸,看到他一臉蒼老的樣子,更加蒼老不堪了。
她奔過去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回事?”
司徒爸爸強忍著笑意,卻非常難受和虛弱的倒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雙手撐住臉說:“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們工廠的資金鏈斷了,我連買原材料的錢都沒有了,隻有去借了高利貸,但……開機晚了,錯過了最佳商業時間,一堆貨品積壓,弄得我現在……隻有把廠給賣了還高利貸,把屋裏值錢的東西給員工賣了,抵工資。”
“你……你開什麼玩笑?”
員工接口:“老板都幾個月沒發工資了,哪裏有空給你開玩笑啊?!你看,這是我們的工資欠條,老板都按手印了。”
做戲嘛,當然是做全套,全部準備好,現在越是感到灰心絕望,一會去了大房子和大公司,一定會更加驚喜萬倍。
小妖妻拿過了那張欠條,頓時臉色大變,但沒有發作,隻是倒了杯水給老公,然後安慰他,沒事的沒事的,你別急,一切會好的。
司徒爸爸很感動,這老婆沒白疼。但不知道他接過她遞來的水後,借去衛生間之名,關在小空間裏,給誰打了電話。她顧慮的壓低聲音,要電話那頭的人快點去看看他丈夫的廠房,看看公司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
不出一刻鍾,對方打來電話,對她說:“看來你老公真的完了,廠裏麵值錢的東西都被搬空了,連門衛都走了。”
她灰著臉從屋子裏出來,司徒爸爸無力的走到她麵前,對她說:“對不起,以後,你要跟著我吃苦了。”
她還像以前溫柔,隻是笑得有些幹:“你說什麼呢?我們不是夫妻嗎?嫁給你的時候,都說好了同甘共苦啊。”
司徒爸爸非常感動,俯下身去抱住小嬌妻,可不想,他隻顧感動自己找到這麼一個好老婆,卻不知道他抱住她的那一刻,嫌惡,反感及排斥的情緒寫滿了整張臉。
在他感動的時候,她盤算著,這房產證上寫著她的名字,她怎麼樣把房子賣個好價錢,和自己的小相好遠走高飛……
————
不要走開,下節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