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回家,隻是一個局,一個騙局,一個現在還不能說的局。
可她卻這麼高興。
“林野,我想……算了。”
電話那頭的林野不解道:“什麼算了?什麼叫算了?我把東西都替你準備好了,就差你帶她回我們布置的地方,讓她以為你家破產,以為你舉債難還,絕對會離開你。你前幾任女人,不就是看到我們的局,馬上灰臉離開,生怕跟你扯上一點關係,屢試不爽,你忘記了嗎?”
他怎麼可能忘記?
那些對他說喜歡,說愛,說永遠不會分開的女人,看到他“家”破產的慘狀,教養好的,安慰幾句,教養不好的,當場甩手走人。
他的心竟異樣的快意著。
別人甩女人,要付一大筆分手費。
他甩女人,隻要這個法子,她們跑得比兔子還快,屢試不爽。
“……”
“讓你離開她,你說她的心在你身上,你沒有辦法放手,那麼,除了這個方法,還有能更有效的讓一個女人離開你?她養活她自己都夠嗆,還加一個‘破產’和‘背債’的你。又沒跟你發生關係,更沒有跟你有婚約,短短半個月的相識,她會為你背負這一切?”
“……”
“正常女人都會甩手就走,隻是早晚而已。”
“……”
“隻要她受不了,主動要走,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沒臉再求你。”
“……”
“小門小戶的什麼都沒有,就隻有可笑的自尊。”
“……”
“她不好意思再找你,當然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喜歡和想念的,怕是更不敢直視你的眼睛了,再也不能勾魂的看著你,讓你把持不住。”
“……”
“這樣,你再也不會為提分開而為難了。”
“……”
“反正,局為你設好了,要不要用,就是你的事了。”
“……”
“要自保要繼承權,還是要她,你仔細想想。”
他想了,想了很久,很久,幾乎徹夜不眠。
想到她時,眉間是溫柔的笑意,想到自己複雜的家庭,他的眉鎖上不為人知的愁意和恨意。
又想到她時,笑了。
又想到家庭時,愁了。
第二天早上,他如約來到她的門口。
她也早早的穿戴整齊,隻等他的到來。
敲門,門開了!
她抱進他的懷裏,“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來接我了。”
他反手關門,便擁住她,激烈的親吻。
她被吻得喘不上氣了,想推開他,怎料他擁得更緊,舌頭滑進她的唇裏,蠻橫地與她糾纏在一起,好像要把她吸幹一樣吻她,她快喘不上氣,隻有不停的後退,後躲,他攀住她的肩,見她躲閃,緊緊的捧住她的頭,緊緊吸著她,不給她這樣的機會,隻到退到牆,她緊緊貼在上麵,無處可躲,由最先閉著眼睛投入,到睜開眼睛,捶著他的肩,激烈的掙紮,腦袋在牆麵上搖得……連頭發上都沾上了從牆上蹭下來的白色膩子。
她實在沒有辦法,隻有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不已,終是將口鬆開。
兩個人均是大口的喘氣,好像得了哮喘一樣,大口的喘。
“你……你怎麼了?”
她氣喘籲籲的問他:“怎麼……感覺,這個吻後,你就再也不會吻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