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中早就不想給紀寒家當司機了,當司機能拿多少錢?
還得隨叫隨到,像隻狗。
他們到司徒家的公司去鬧,剛剛扯出橫幅,司徒集團的人,就讓他們進去談,他們說,女兒不能白死。賠償條件,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別說是蘇璿的喪葬費,就算他和他們一家的養老費和喪葬費都要齊了。
司徒烈的爸爸原本抱著息死寧人的態度,讓他們出個代表,好好談。
沒有想到,他們這般漫無邊際的要價,還說什麼蘇璿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電視台的記者還去采訪,他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自己有多疼這人女兒。
曉得內情的人,都對著電視呸虛偽。他要疼愛蘇璿這個女兒,蘇璿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連紀寒看到電視采訪的時候,都忍不住氣極而樂,他?!他疼愛蘇璿?當初把蘇璿打得頭破血流的是誰啊?!把蘇璿趕出家的又是誰啊?
等一下——!
紀寒突然想到什麼,定定的看著電視字幕。
死?!
死——!?
誰死了?!
蘇璿死了?!
蘇璿怎麼可能死?!
雖然她曾在他麵前尋死,他說了狠話剌傷她,但沒有想過她會真死啊!!
餘揚從樓下跑上來,敲著紀寒的房間門。
紀寒去開門,見是餘揚,一臉驚奇道:“你怎麼這個時候到我家來了?”
餘揚寒著臉說:“蘇璿死了。”
紀寒歎口氣道:“是啊,剛知道的,電視剛在播。進來吧!”
他說著,就敞開門,向房間裏走去,餘揚隨後跟入,不可置信的超到他麵前:
“蘇璿死了,是蘇璿死了!!!!”
紀寒無奈道:“我說我知道了,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
餘揚說:“那是用最好的年紀愛過你的女生啊,你……你眼底怎麼一點悲傷都不見?”
紀寒冷冷一笑:“按理說,她都死了,我不該說她什麼,可是,她見到司徒烈的第一天,就和司徒烈上床,這份喜歡,能深到哪裏去?”
餘揚說:“她和司徒烈上床,一定是你狠狠的傷了她。她……她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接受的。”
紀寒奇怪道:“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餘揚憤恨道:“我喜歡她,我追過她,這個理由夠不夠?”
餘揚激動的告訴紀寒,告訴他關於蘇璿對他做過的事情。
每說一件,紀寒就不可置信的搖搖腦袋,每說一件,他都不可置信的說:“不,不會的,她怎麼可能這麼傻?”
等他全部說完了,紀寒才深受打擊的問他:“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多,你卻一直都不知道我?”
餘揚悲傷的笑道:“就算告訴你,你會珍惜她嗎?她死了你都不為她難過半分,在她生前,把這些告訴你,你會感動嗎?”
“我會!”
“你不會!!!”
餘揚大聲反駁:“在司徒烈把那塊染血的白布丟給你時,你臉上顯示的是她讓你沒有麵子的憤怒,而並不是,心疼她在你們這場無聊的賭局裏,失去了她原本應該給她男朋友或者丈夫的東西。你甚至罵她婊子!那個時候,我若是告訴你她對你的感情,你絕對不會相信。”
餘揚說:“你不但不會相信……,還會懷疑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我太了解你了,你隻要生起氣來,無論多感人的事情說給你聽,你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