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在意嗎?
她很奇怪的心理,希望他在意,又害怕他在意。
但身邊的父母們不在意,看到司徒烈主動捏住了她的手,都相視著會心一笑。
隻聽見司徒烈說:“沒見到你前,我和你一樣緊張,見到了你,我馬上感到很高興。”
他說話的語氣要緊不慢,很是有教養,可是,卻看不到真心,隻覺得這是場麵上的話。
這個男子,有令人心動的臉,可是,心卻像蓋著一層厚厚的冰,不管笑得多麼好看,那笑意都不是到心底的。
彼此客套一番,隨後,就進入聯姻後,合作的主題。
這時的她才十六歲,司徒烈也是,她聽不懂,他也沒有什麼興趣,但彼此都清楚,兩家的關係,將由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她微微致意,說她想到外麵走走。
外麵是遊泳室,因為包場,所以這裏空無一人,而燈光燦爛,卻有些清冷。
她正覺得有些冷,身後就有一件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她轉首,看到的是司徒烈那張笑意盎然的臉。
對他,仍是心動。想到他馬上會成為自己的未婚夫,她不由得將目光多留在了他的臉上。
他很俊美,一種沉穩的俊美,這沉穩裏,好像有很多的心事,更像一副麵具,遮住了對方探視他的心。
他是不是也有和她一樣的心事?!
她喜歡他,所以,願意和他在一起。
他呢?對將成為她未婚妻的人,有什麼心意?
他似乎並沒有拒絕父親的安排,也好像很樂意見接受了。
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可是,心呢?
他的心底,有沒有像她初次見到他時那般,驚為天人OR怦然心動?
“你在想什麼?”他的聲音醇醇的問。
她說:“我在想,你怎樣看待兩方父母將我們湊成一對的事情。”
司徒烈說:“門當戶對。”
她又問:“除此之外呢?”
他說:“生兒育女,讓兩家的經濟利益更牢固。”
“那麼,你就沒有一點喜歡我的意思,不管我是什麼人,什麼人品,有什麼不足,是不是醜八怪都沒有關係,隻要我是白一淩的女兒,能給兩家帶來實際的經濟利益,那麼……你都無所謂嗎?”
他很直白的點頭,“是的,隻要你是白一淩的女兒,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們……彼此可以有彼此的私生活,不需要彼此幹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徒烈笑道:“我對你沒有心動的感覺,相信你對我也沒有這種感覺。而且,你應該和我一樣,隻將彼此視為可以帶來利益的人。這隻是一層關係,並不代表別的。”
“你……”
他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裏,對著父母用餐的地方揮了揮手,笑著,卻在她耳邊說:“笑一下,他們正在看著我們。如果你不喜歡這段被人安排的婚姻,盡可以對你父母提出不滿意我。讓女士優先,是男人最基本的美德。”
他攏過來耳語時,他的氣息就攏了過來,她滿滿的吸進了他的味道,卻被她隨後而來的話給剌得清醒過來。
如果她是以前的白霜霜,聽到他這麼直接的對她說“不喜歡”,一定會哭吧?
可是現在的白霜霜……
她聽聞他的說辭,竟洞悉人心般的笑了。
“司徒烈,你這是設著局,讓我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