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曾想到,那一晚,司徒烈不但沒有“動”蘇璿,還被蘇璿改變了心性。
一個“食肉動物”變成了“食草動物”,還抱著自己的獵物,相關無事的睡了一晚。
喜歡就是掠奪,而愛就是滋養和嗬護吧?!
能為一個女人克製住欲望的男人,他也沒有人法控製這破閘而出的愛吧!?
司徒烈也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這樣。
就像化學室裏的溶液實驗,不知道放置了什麼,燒杯裏的液體就變紅了,不知道放了什麼,燒杯裏的內容又變綠了,再接下來不知道放了什麼,裏麵就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泡了。
人就像一張PH值為0的試紙,生活環境還有細節,就是決定你是偏“—”的堿,還是偏“+”的酸。
SO,那一夜,就是蘇璿對司徒烈的愛情催化夜。
在司徒烈家住了一晚的林野,等著看一出好戲。他以為,司徒烈留下蘇璿過夜,一定會得手,然後,告訴她,老子根本不愛你,你就是一出遊戲。怎想……,好戲沒看成,更是得知司徒烈根本沒碰她。
“你是不是不行啊!?”他甚至這樣問司徒烈。而司徒烈的回答是:“不是不行,是不忍”。
而後,居然親自親她上甜品店,更是……為了她,PK了她老爸,再帶蘇璿去醫院,再跟她絕情的說,不會再見麵了。
一切……都出乎人的意料。
那天在學校,司徒烈的感覺,完全變了。
白霜霜遠遠的看他從走廊深處走來,便一直看著他,等他走近了,她微笑的問了一句:“昨天晚上開心嗎?”
失魂落魄的司徒烈好像才回過神,才看到她,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回魂似的驚了一下,看到他時,有些失落的笑道:“還……好。”
她笑,“還好就好,去上課吧!”
她回到教室的路上,遇到了紀寒,他抱著藍球,正在去藍球場。
與她麵麵相對時,他們停住了腳步。
“我真的很佩服你。”
紀寒抱著球對白霜霜說:“居然讓自己未來的老公和別人上床,還在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前,問他開不開心。媽的,學校都傳遍了,你真是讓人驚目瞠舌,我真不知道司徒烈是幸運還是不幸,就算你們的婚姻是因為利益綁在一起,可商業聯姻的又不是你們一對,哪個未婚妻也沒你大方。”
白霜霜笑:“也沒有人像你這樣虛榮加虛偽。”
紀寒不悅:“什麼意思?!”
白霜霜挑挑眉反問:“你說呢?!”
“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明白!”紀寒抱球,騰出一手攔住白霜霜。
白霜霜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紀寒的臉,譏誚一笑:“明明對那個女人動了心,卻克製自己的感情。明明所有的人都看出她對你的真情,你卻視若無物。但每次她想放手時,你又給她一點甜頭,但不挑明關係,就是不願意給她一個結局,卻自私的享受著她對你的真心。因為她很美,所以,她對你的喜歡,能讓你得到別人的羨慕,滿足你的虛榮,不是虛榮是什麼?不肯給她結果,卻享用她的真心,是因為你算計著她的價值,無法給你帶來利益,所以,你保持曖昧的距離,又不給實質性的許諾,不拒絕也不負責任的享受一個女孩子的真心,是虛偽。”
“你……你亂講什麼?”
“我有亂講嗎?你敢承認你一點都不喜歡她,你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沒有,司徒烈在PA上吻她時,你甩手就走是什麼意思?”
“這個……這個不用你管。”
白霜霜迎向紀寒有些躲閃的目光,執意說:“看到司徒烈為她舉辦的PA,你很意外吧?看到她那麼美,你眼睛都直了吧?看到司徒烈吻他,你醋意都把臉給扭歪了。我的未婚夫讓你這麼難堪,還白睡了一個女人,我當然要問他開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