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好像沒有再流了！”他沒有靠著她，卻低了腦袋拿下紙巾看了一下，確實沒有再流。卻莫名奇妙的吱唔。
林小溪驚異地看著司徒義。
沒錯啊！他是司徒義啊，他分明就是司徒義啊，可是，他怎麼可能這麼不由自主地吱唔？
她鬱悶了：“你幹嘛說話結結巴巴啊？”
“我想問你……”
“什麼啊？”
“昨天，就是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要推開我？讓別人打到你？！”
“那是因為，因為……因為如果打到你的話，你又要把火撒在我的身上，我還不如推開你，省你又吼我。”
“你推開我，是因為你怕我吼你？”司徒義睜大了眼睛：“所以，你從醫院跑走，也是怕我吼你了？”
林小溪訥訥道：“誰敢說不是？在你身邊多待一秒都覺得很可怕。”
“你不想活了你？！”
他陡然間又發火了！
“我隻是……實話實話，怎麼不行嗎？！”
“你這個遲鈍的女人！！！”
他一吼，她一抖。
“走！”
“幹什麼啊？”
“跟著就是了！”
他不悅，向前走著。
她不敢不跟，隻有向後跟著。
怎麼……跟得這麼順其自然，好像又回到過去那段黑暗的日子。
*** ***
精品店裏，他進店就對她說：
“你幫我挑件衣服！”
“什麼？”
“我叫你幫我挑件衣服！”
他一吼，她沒抖，身邊服裝店的服務生抖了起來。
這是一間服飾店。剛剛看著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剛剛笑臉盈盈地說了歡迎光臨，這會兒服務生的笑還掛在臉上呢，沒有想到，司徒義一聲大吼，把那還在笑著的服務生嚇得抖了抖。
“歡……迎光臨，請這邊看看，這是我們店裏今年主打的……”
“我沒問你！”司徒義的聲音又讓那可憐的服務生嚇到了，他不耐煩的樣子，好像在趕一隻在耳邊聒嗓的蒼蠅。
他的臉轉了過來。“我讓你幫我挑！”
“抖”慣了的林小溪為那可憐的服務生默哀一秒。轉而突然聽到司徒義這樣一說，忙拉下了臉說：“我哪知道你喜歡穿哪件衣服啊？”
“我叫你挑你就挑！”
“我是打破了你的鼻子，可是……，我現在又沒有帶太多錢出來，我哪裏有錢買下賠給你啊？”
她以為他是在向她“勒索”？
“我什麼時候要你賠給我了？我讓你挑衣服你就老實實地跟我挑選一件，再磨磨蹭蹭，我拿了衣服就走，把你丟在這裏。”
“好好的買什麼衣服啊！”
她轉身麵向那排衣架時，鬱悶的嘟嚷。
他聽到了！
“我衣服染上血了，你長著眼睛沒有看到啊！”
林小溪馬上從衣架裏取出一件衣服。
“你看，這件不錯！”
“這什麼衣服啊！沒有品味！”
她臉色一沉，隻有把那衣服架子掛了回去，再從衣服架裏取了一件出來。
“這一件呢？”
“好俗氣！”
“這一件呢！”
“不喜歡這種顏色！”
林小溪快要崩潰了！
“這也不喜歡那也不喜歡，你既然有自己的主意，幹嘛還要我幫你選！”
“你活得不耐煩了？”
“那我真的選不出來！”
她說著，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司徒義白了她一眼，轉眼看到了櫥窗裏。片刻後，他指著塑料模特說，我要那一套。
“那……那是情侶套裝！”沒看著邊上還有一尊女模特嗎？她小心翼翼地提醒。
他就火了，衝林小溪嚷：
“我說過我要單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