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王聰隻有說,我不問了。你要的東西,我幫你帶來了。
王聰說著,就把手裏的課堂筆記遞給了林小溪,林小溪歡喜的接過。
因為害怕司徒義,她請了兩天假,但功課是不能丟的,所以,她隻有打電話向班長求助了。
她接過筆記時,不好意思的說:
“對不起……給你打了因為這兩天沒有上課,納了很多筆記。”
王聰扶扶鼻頭上架的眼鏡,微笑道:“沒有關係,隻要是小溪你開口,即使是在火星上,我也坐著火箭飛回來!”
火星?火箭?
她笑了!
笑得有點可愛。然後越來越可愛。就像水裏投入一粒小石子,先是一圈不驚人的漣漪,在別人不經意間,那圈漣漪越擴越廣,越來越迷人。然後讓人越來越明白,有些可愛和吸引,是深藏不露並不顯山露水。
林小溪不屬於那種讓人驚豔的類型,人如其名,乍看不驚豔,卻實則清純得不會很複雜。在人群堆裏,並不非常起眼,可是長相是屬於那種越看越耐看型。特別是她笑起來的樣子,好像不起眼的蒲公英漫天飛舞。還有她很容易就開心,很容易就快樂的表情,總是有讓人忍不住想接近她再接近一點。
她轉來的第一天,王聰就注意到她了。隻是,她的反應好像總比別人慢上幾拍,對她說話時,用盡了“弦外有音”及“話中有話”,她就是聽不明白,甚至以為這是班長對新同學關愛的表現。
她根本不是一個“吊人胃口”,不是欲擒故縱。她的“不懂”讓他非常的頭痛。
可是王聰哪裏知道林小溪以前過的什麼日子?
——成天受司徒義的“奴役”,每天都膽戰心驚地怕司徒義發脾氣。別的男生更是委於司徒義的淫威之下,不敢對林小溪有一言半語。因為,隻有男生妄想接近林小溪,司徒義的樣子,會像別人搶了他的所有物似的……可怕。
她的世界裏成天籠罩著一片烏雲,她哪有心情跟人家暗送秋波眉來眼去?
好不容易脫離了他的魔掌鬆了幾天的氣,沒有想到他居然追到了這裏,又讓她的神經繃得緊緊。她一直害怕司徒義會從不遠處冒出來,她哪有心情去弄清楚王聰話裏的“別有深意”啊?
林小溪自司徒義來後的第三天,就連續兩天沒有來學校了,現在,她給班長發了短訊,希望能借到班長的筆記。
王聰如約而至。
“這是你要我借你的筆記!”王聰說著,從包裏拿出了一本筆記本。硬殼的,很厚。
林小溪開心地捧住了筆記本。翻了幾頁,發現頁麵很幹淨筆記抄寫得很公整,分門別類,不虧是筆記整理得最齊全的班長。
“謝謝你!”
“謝什麼呢?不是說過了嗎?隻要是小溪開口,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盡力幫你,隻是一本筆記,不用這樣一個勁地謝我!”
“班長你實在是太稱職了!”林小溪興高采列。
這個遲鈍的家夥,完全沒有發現某某將筆記本遞過來時,對她很有深意地注視。她眼裏就看著那本筆記,就像餓了好幾天的狗狗淌著口水去看一根好香好香的肉骨頭。
校園的林間小道裏,林小溪接過一個男生遞過來的筆記本。接過後,她一臉感激道,謝謝你王聰,這幾天都是你把筆記借給我抄。
王聰笑著說,沒有關係,隻要是你開口,我都會盡量幫你。話說得有幾分曖昧。遲鈍的她還沒有完全領會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