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實在是奇怪,老夫人竟好幾日閉門謝客,各房也鮮有人進出。”若木小聲地跟扶桑說道。“姑爺雖每日讓人捎了口信回來,可到底發生了何事,也沒有詳說。”
扶桑一臉憂心地看著張令曦,小聲回道:“可不是,你看小姐的樣子,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張令曦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方寸大亂。齊府是什麼情形,她完全沒有注意,隻一心想著先回劉家再說。
可一大早鍾氏派了人來,說是讓少奶奶在娘家多住幾日,竟也沒有詳說什麼。劉氏過來安穩張令曦道:“是老夫人舍不得你走,想讓你多住幾日,這才與你婆母商量了地。你安心住下,等著姑爺來接。”
張令曦這才覺得,除了她,別人怕是都知道了些什麼事情。
鍾氏那邊瞞著便也罷了,可怎麼顯哥哥和外祖母也想瞞著她呢?
劉氏來了這一遭,不僅沒有讓張令曦定下心來,反而更讓她起了疑心。
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全都要瞞著她?
莫非是張家出了事?
張令曦手腳發涼。
記得張令浙跟她說過,前一世張家被齊鹿鳴滅了滿門!可眼下齊鹿鳴沒有任何勢力,不可能不聲不響地就做出這種事,何況前兩日還見過他。
難道事情有變,就像張令浙可以重生一樣,莫非張家的運勢隨著她和張令浙的變化而有了改變,滅門的日子提前了?
張令曦心下駭然,立刻覺得天塌地陷,幾乎要暈過去了。
若木眼疾手快地扶住張令曦:“小姐,您怎麼了?”
張令曦揉了揉太陽穴,輕歎了口氣:“若木,陪我去見老夫人。”
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她必須得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若木立刻應了一聲,跟扶桑交流下眼神。
“扶桑,你和循禮在屋裏留心著,若是爺差人送了信,立馬給我送來。”
“是。”張令曦的吩咐她們二人一點都不敢怠慢。
張令曦帶著若木,步履匆匆地往老夫人那裏趕。
老夫人一定是知道最多的,她年事雖高,可眼明心亮事事通達,家裏的大小事宜,都逃不過她老人家的眼。
若木不敢多說話,隻能低著頭跟在小姐身邊,快步走著。
“曦姐兒!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聲音由遠及近,張令曦停下了步子。
芊芊在後麵邊追邊喘著粗氣喊她。
看樣子她是去找了張令曦一趟,見她不在又急忙追出來的。
張令曦快步迎了過去,拉住芊芊的手,問道:“你怎麼跑的這樣急?不要急,氣喘勻了再說。”
其實張令曦比誰都急,芊芊這樣不顧儀態地一路跑來,定然是有極其要緊的事情。
或許芊芊知道了什麼,急著要告訴她?
芊芊停了片刻,將手覆在張令曦手背,帶著些抱歉地說道:“我去齊鹿鳴練功的那間屋子找他,卻發現門鎖著。當時覺得奇怪,就推了推,竟從門縫裏看見了嘉柔倒在地上。”
“什麼?嘉柔怎麼會在那裏?”張令曦臉色一變,“她是什麼時候被鎖進去的?”
不用說也知道是齊鹿鳴幹的,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嘉柔這麼突然失蹤,張家那邊卻沒有任何動作,難道嘉柔過來是張家人授意?卻不料半路遇見了齊鹿鳴,被他劫走。
或許張家人還以為,嘉柔已經安全地到了這裏。
芊芊帶著哭腔道:“我也不知道,嘉柔她什麼都不肯說。我叫人鑿開了鎖,將嘉柔送到了我屋裏。事關重大,我隻得親自來跟你賠罪。”
張令曦擔心地問道:“嘉柔她沒事吧?”
“身體沒什麼大礙。隻是受了驚嚇,又許久水米未進,這才暈了過去。”芊芊親自給她把過脈,確定了無事。
張令曦隻能帶著若木折返回去,到四房去看望趙嘉柔。
芊芊給趙嘉柔送了換洗的衣服,又讓人備了一桌的膳食。衣服是換了,卻不見趙嘉柔動筷。
嘉柔焦急地看著窗外,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曦姐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