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撞開了,幾十條人影衝進來,迅速分成兩批,一批護住張大鵬,一批襲向新娘。
張大鵬的調查並沒有太大的失誤,新娘並不會武藝,準確地說,武功並不高,充其量也就是輕功不錯,根本無法應對這些高手。
她沒有再攻擊張大鵬,一味躲避,瞅個空子從窗口撲了出去,迅速撤離。
幾十名高手,大半追了出去,張大鵬痛恨別人找他的麻煩,特別是要他命的人,必趕盡殺絕。
他喘著氣,倒在椅子裏。
任他如何天生神力,以他的年紀,如此劇烈的****後再動用內力,已顯疲態——他並不是神。
嚇白了臉的丫環戰戰兢兢地端茶過來,他操起茶杯,仰頭猛灌。
丫環似乎被嚇壞了,端著托盤的手抖個不停,一不小心,托盤撞到燭台,燭火倏滅,屋裏暗下來。
他大怒,剛想揚手打人,喉嚨間卻傳來一陣尖銳的劇痛。
他拿手去摸,溫熱的、粘乎乎的液體立刻浸滿了雙手。
他的眼眶都要爆裂了,對於這種液體,他太熟悉了,就象熟悉自己的身體一樣。
幾十年來,他幾乎天天都跟這種液體打交道,愉快地看著這種異常紅豔的液體從別人的身體湧出來,直至凝固、靜止。
而現在,他卻沒有任何辦法來阻止這種液體從自己的身體裏湧出。
他咽喉上的大血管已經被徹底割斷,發不出聲音。
他不知道的是,他美豔的新娘在激情中劃過他身體的指甲上塗了毒藥,不足以致命,卻在他盡興****和運用內力時深入四肢百骸。
在這次蓄謀已久的行刺計劃中,老天不再保佑他。
當利刃劃斷他咽喉的那一刻,他身邊的侍衛就察覺到了,但為時已晚,劃斷張大鵬咽候的短刀順勢劃向他們,沒有一絲停滯。
張大鵬已除,他們不足為慮。
外麵的燈光照進屋裏,他們看得到這個丫環——現在已經是個刺客了,身手絕妙,出手無情。
他們很快地倒下去,至死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這一切不過是眨幾次眼的功夫,房間裏安靜下來,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丫環掏出火折子,點燃,往床上一丟。
然後,她淡淡一笑,往門外走去,身後是火光衝天,象暗夜花開。
在奔來救火的人流中,在朝外狂奔的人流中,她恍若一人,從容地穿過花園,穿過大廳,穿過前院,仿佛這混亂的一切與她無關。
沒有人會注意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丫環,侍衛們的注意力都放在新娘身上。
沒人會想到美豔的新娘刺客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殺手卻是這個已經在張府匍匐了數月的老實丫環。
門外停著很多馬,其中有兩匹是她們早就準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