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龍宮之前,她已經用藥水泡軟手繭,一點一點地磨掉,還擦上了最上等的膏藥,隻為了讓雙手光滑細致,現在,繭子又長出來了。
這麼多年來,她的身體就象緊緊關閉著的花骨朵,從未綻放。
就在不久前,這花苞被徹底地撕開入侵。
她心裏痛嗎?沒有。
她看過太多生命的輕易毀滅,也隨時準備著自己生命被毀滅,這不算什麼。
這讓她記起了已經被遺忘的感覺,她仍然是多年前那個無法控製生活與命運的她,盡管她已經付出了所有的努力。
而接下來的一切,將會越來越脫離她的預測與控製。
早上,入夜還未起身,就隱隱地聽到一縷如微風般輕忽的腳步聲。
她倏然睜開眼睛,銀笛在手。
尚未看清來者,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刀光劃過,她揚笛相抗。
對方好大的力道,她被逼得連退兩步。
對方連續數刀,刀刀劈在笛上,震得她虎口發麻,身體疼痛。
不過半刻功夫,笛已脫手,刀風緊逼,她身輕如燕,僥幸閃過,房裏已經一片狼藉。
她瞅準對方一個空隙,強行使出內力,雙掌擊出淩厲的掌風,對方被逼得退到門外。
強行使用內力的結果是讓她腹部一陣劇疼,一股血腥味湧上咽喉,內傷隻怕又要發作了。
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堡裏的人知道她失去了內力,至少現在不能。
她咽下幾乎要嘔出來的血,撿起銀笛,跟出門外。
門外站著三個人,軒轅鬼人,夜生香,還有襲擊她的蒙麵人。
“拜見堡主。”她對軒轅鬼人施禮,對這樣的情形並不覺得意外。
“不必多禮,近期辛苦了,昨晚可休息得好?”軒轅鬼人關切地問。
“還好。”
“英寒,你看夜兒功力可有衰減?”軒轅鬼人問蒙麵人。
蒙麵人扯下麵罩,道:“危入夜受傷未痊愈,功力受限,如若傷勢痊愈,兩個冷英寒都不是對手。”
“好!”軒轅鬼人捋著胡子,微笑:“看來夜兒並未受到太大傷害,我便放心了。”
“屬下傷勢已經大有好轉,隻是任務失敗,又連累了多名弟兄,心裏慚愧,請堡主責罰。”
“你是本座最得力的幹將,無事便是萬幸。至於責罰,等你傷勢痊愈後再按規矩辦。”
“堡主”,夜生香不服氣:“危入夜刺殺未遂又被俘獲,龍王豈會輕易放過她?這其中必定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