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藥後,入夜坐到窗前,右手捏起一根針,開始縫製衣服。
這是她第一次拿針線,很認真地繡,卻繡得不太好。
這雙手一直都是用來殺人,短時間內很難適應縫製衣裳,但她必須要盡快適應。
她看起來很專注,心裏其實很焦躁。
雖然唐文逸天天過來觀察和了解她的病情,唐憂隔三差五就給她複查,他們也經常一起討論她的病情,但她隻想見唐老祖,想要唐老祖為她解毒。
隻有唐老祖才有可能解掉地堡的奇毒,但她不能輕易問起他的事。
唐老祖的存在是個秘密,她身上的毒和她的身份也是秘密,如果唐憂不願找唐老祖出麵,她不能勉強,更不能惹唐憂不快,免得加深他對她的懷疑。
唐門實在沒有理由要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必須等,即便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和機會。
心中的焦慮讓她的手指有些僵硬,甚至半天坐在那裏發怔,直到院子外響起一片爭執聲,似乎有人要硬闖進來。
事情總不會那麼順利的,入夜暗自歎氣,把手上的繡花針和布料放下,拉緊衣領。
門被大力推開了,一個苗條的身影闖進來,大刺刺地指著她就問:“喂,你就是那個病人嗎?”
“是的。”
女孩命令道:“抬起你的臉來,看著我。”
她無奈地抬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