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去多少人,便倒下來多少人。
很快地,龍君隱的身邊屍首成堆,後麵的人踩著前麵的屍體衝上來,幾乎……血流成河。
他的身上全是血,象從血裏走出來的妖魔。
他仍然在微笑,眼睛好象是紅色的,象血。
刀殺得似乎鈍了,他丟掉刀,抓住一把刺過來的槍柄,往前一拉,持槍的人撞過來。
他一腳踹出去,那人活生生被踢出一丈開來,撞上後麵衝上來的人,力道之大,將後麵的人連帶地壓倒在地。
他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持槍,槍尖如筆尖。
他下筆如神,在別人的咽喉上刺出點點鮮紅的梅花——要命的梅花。
如果不是服下軟筋散,他可以殺人更快。
他的身體對這些普通的迷藥抵抗力很強,受到了一些影響,卻不足以影響他殺人。
色羅已經不能動了,怔怔地看著那個浴血殺人的男人,這是人能做到的事嗎?
在另一處院子裏,火焰燃燒得熱烈奔放。
入夜一身白衣,一臉冷肅,從火中殺氣騰騰地走出來,雙手握刀,白衣上是斑斑血跡,當然,不是她的血。
她的眼中也滿是火焰在燃燒,熊熊的火焰,燃盡一切的火焰。
雖然她的武功已經不可能恢複到最初的水準,但對付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
不遠處,數十名龍宮高手已經全副武裝地殺入,所過之處,勢不可擋,殺人如割草。
一道門勉強招架。
有人剛衝出大門,就被門外守候的弓箭手一劍穿心。
宮主下的命令是不留活口,他們絕對會誓死將宮主的命令執行到底。
原來就象地獄的地方,成為真正的地獄。
一道門的據點已經陣腳大亂,破綻百出,入夜盯著孩子所在的方向,一路走去,雙手刀起刀落,將攔路者斬於刀下。
她走過的地方,一路上滿是屍首。
想到她那失去了一隻手的、剛會叫娘的孩子,她心中的憤怒隻有用他們的血才能勉強抹去——用他們所有人的命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