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按說夫婦同姓本來就實屬正常,曹姓在百家姓人口數量中排第二十七位,也算是個超級大姓。所以夫婦同姓也就更沒人在意了。
\t而劉老頭覺得不對勁是因為,他都是八十多歲的人了,曹大柱家自從自己記事以來好像娶的媳婦都姓曹。這樣看來確實有點怪異。難道真的是巧合?還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劉老頭不得而知,也無從而知。
\t就這樣熱熱鬧鬧一天下來了,在人們的歡聲笑語中,曹大柱家又娶進來了一位同姓的媳婦。可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些許的“巧合”,或許注意到了著就是巧合,或許像劉老頭那樣覺得奇怪卻沒有開口。
\t婚事都弄完了,家裏終於回複了往日的清淨,曹同華走到父親的屋子看看四周一臉不高興地問父親:“爸,我根本就不喜歡他,為什麼非要我娶他啊?還要了咱家這麼多的彩禮。”
\t曹大柱劃著一根火柴點燃手中跟了他半輩子的煙袋鍋,狠狠吸了一大口,抬起頭朝著屋頂的電燈慢慢吐出那濃濃的汗煙。咳嗽了聲,說道:“為啥?為了村口的那四個“土嘎達”白!哈哈哈。。。。。”說罷,這位樸實的老農就起身走出了房間。笑聲還在屋裏回蕩,顯得滿是意味深長。
\t同華一臉茫然,村口的那四個“土嘎達”?同華用手抓抓頭實在搞不懂父親說的什麼。那不是自己小的時候經常爬上去和小夥伴們玩耍的地方嗎?
\t說道那四個“土嘎達”可要好好說道說道。可以說那是他們放牛村的標誌吧,當地人都形象的稱它為影三郎。說白了就是四個大土丘有規則的放在了一起,其中三座呈等邊三角形,一座位於中間被三座所包圍,從遠處各個角度觀看,隻能看見三座,影三郎也就因此而得名。
\t聽村裏的老人說這可是漢朝所建的墓群,具體裏麵是誰那可就眾說紛紜了,從前在革命年代也有好多盜墓賊打過他的主意,見過後也有考古工作者慕名前來,但都是一無所獲。
\t漸漸地人們也就以為這隻是普普通通的“土嘎達”了,再無人再去考證他的曆史和由來了。也就這樣影三郎默默地佇立在這個普通的小農村裏,成為了當地孩子們的玩耍寶地了。
\t可是話又說回來,“我娶誰做媳婦媳婦和它有半毛錢的關係啊,奶奶個熊的,難不成還怪我小的時候在上麵撒過尿賴上我了啊?”曹同華心裏暗暗罵道,也氣衝衝的走出了屋子。
\t可是在這個思想陳舊的小村落裏人們結婚還是遵從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曹同華也就是隻能口上說說並不敢一走了之,誓死不娶。
\t百善孝為先,曹同華還是順從了父親的意思,和那隔壁村的曹思淼在一起了,成為了夫妻,也打算相伴一生。在那裏的人們對婚姻自由意識還是相當淡泊。就算是自己根本不認識的人隻要父母說了自己一般也就認命了。
\t就這樣放牛溝的曹家還過著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和往常一樣曹同華在自家地裏收拾著農活,正是春忙時分,家家戶戶都忙著播種,埋下這一年的希望,可是村裏來了一個外地人打破了這以往的平靜也改變了曹同華的命運。
\t這是一個外鄉人穿著一件補了又補的深藍色外套,頭上帶著一個破帽子,上麵還有些塵土,給人已久經世事的滄桑。眼睛深深凹陷似已智者。花白的胡子嘈雜不齊顯得放蕩不羈,隨性灑脫。
\t他拄著一把龍頭拐棍,看上去有些年份。奇怪的是嘴裏叼著的煙袋鍋和我父親的那個不能說一模一樣吧,也近乎相同。
\t他慢慢的朝著我走來,我放下了手裏的農活,慢慢的挺起彎下的腰,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個衣衫襤褸的老頭,知道他走到我身前。
\t老頭用他那深邃的眼眸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用手拿下放在嘴角的煙袋鍋,對著我說道:“ 想必你就是嗷嗷他孫子吧。”
\t我一下子就驚住了,“嗷嗷”。
\t這老頭怎麼知道我爺爺的綽號啊,而且還敢這樣口無遮攔的說出來。
\t爺爺當年活著的時候在這個放牛溝也算的上是一號人物,不但有些拳腳而且還會算卦。當時無論是看陰宅陽宅,還是驅魔化災啥的都找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