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的醒來,頭疼和胃疼提醒了昨晚喝酒的事。就我一個人的房間,下了好大的決心起來倒了水喝。
不知道水太熱了還是心太涼了,反正心裏突然難過的要掉眼淚,抱著狗熊開始想爸爸想媽媽想要回家。不知道什麼和我有關,也不知道什麼應該和我無關,總之不太樂觀。
這樣過了一會,聽到外麵小鳥叫的聲音了。翻譯來聽,怎麼都是《你怎麼舍得我難過》。揉揉眼睛,揣著褲兜四處溜了一圈,路過鏡子的時候看了一下:也不難看啊,雖然不太修邊幅,雖然衣服略顯寬鬆,雖然卷發慵懶,還是眼神清澈,玉樹臨風的,唉!溜噠回屋,坐在暖氣上,打個電話吧,給爸爸。
仿佛又陰天,快要下雨了吧?什麼時候出去淋淋雨,像當年,像當初,像從前------
剛才你說出差的路上下雨了,挺冷的。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我正在吃一杯冰淇淋,也是冷得很。今天穿了天藍色的運動衫和水藍色的運動褲,他們都說很好看,我覺得也是。於是這麼好看的我,聽了你的話,出門去學雷峰了------
一個人瞎逛是我的樂趣。逛著逛著突然就想通了,相見不如懷念,其實真的是有道理的一句話。我們都認真著,故事的從頭到尾,而這情節,似乎沒人能懂。而我,也不需要誰或誰能懂,就算是,連續的不願意醒的夢吧,裝飾和被裝飾著。
晴天了,外麵是刺眼的白,映照出蒼白的心,加菲說別看,傷眼睛。不說還好,這一說,便怎麼也移不開了。直看的玉樹瓊枝上的雪,紛紛落下。卻不知,是被失落的春風吹下,還是被春風吹的失落---
含著淚睡去,無奈醒來,終於鼓足勇氣去麵對。卻一看到你的短信,兩行淚無聲落下。卻還要聽加菲他們罵我:你不能這樣,你沒有精神,這幫人怎麼還有心思上班?頭痛的很,卻還要強顏歡笑,最怕提到你。偶一失神,他們一問及,淚落便如雨。我蹲在地上不肯起,他們又踢我,我便哭得更傷心。他們給我好吃的,哄我開心,卻更傷心,我隻想一個人呆著,一個人傷心,一個人想你。
隻覺得好累,卻不能停下來,不能安心的睡去,不能安然的醒來。
下午剛上班,歐弟又給了我一塊糖,名字叫老鴨牛皮糖。然後他還說了什麼我沒聽清,隻是轉身之間眼淚落下。這塊糖,想給你吃,你也吃不上了。
下班的時候,鄭添師傅忽然也叫住我:你不是常跟我說要開心,要笑嗎?不開心了就待會再笑。沒什麼大不了的,別讓我們瞧不起,知道嗎?
這兒的雪已經白了大半個城市和街道,整個一失落的特寫。
家裏的永和豆漿服務出乎我意料的好:彬彬有禮,言語真誠,笑意淺淺…我不小心打翻了調料蓋,服務生馬上跑來,還沒等他開口,我便小心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他一笑:不,故意的也沒關係,需要什麼就說一聲。我搖搖頭,繼續吃他們的煎餃,豆漿似乎比煙台和濟南的都要好喝。
剛吃完,就見剛才的服務生提了水壺和水杯過來:吃完了?喝杯水吧!我故作平靜的說:謝謝。其實很想感謝他的優質服務,很想告訴他他的服務讓輕易不服的我很佩服,很想告訴他關於神龜餡餅,很想告訴他快餐我也愛,快餐服務更值得推崇…可是我什麼也沒說,因為說什麼似乎都是多餘的。
今天你說我瘋了,很顯然瘋是我的一種常態。加菲說過,誰要是和我在一起早晚都得瘋,說這話時潘慧正穿著殺豬服在後門口轉著圈攆我;也有人說過認識我久了總有一種想和我浪跡天涯的衝動;更有甚至說我是與生俱來的人性磁場集合體,這說的可不是魅力,小見一斑的嘲笑我愛哭…還記得你說過為什麼在日誌裏從來沒有過你的影子,這樣不好麼?孔子說世人分為五種:庸人,士人,君子,賢人,聖人。可我說世人都逃不過世事,所以原則上是沒有分別的,甚至一個人可以多麵化。之所以這樣說,並不是因為我閱人無數,實在是躲閃不及生活的明槍暗箭,畫不完每一季的風花雪月。我從來不在日誌裏提到你,是因為我不願意你成為故事或被我故事著。日誌裏人和事雖然美好,卻也讓我哭過痛過,美好過後平添幾多愁…所以,你又為什麼忙著成為故事裏的主角或配角,豈不知無味才淡然------
窗外有煙花盛開,人生何其短暫,隻比煙花長那麼一點,卻有那麼多遺憾,想來,縱使再多委屈也心甘情願。我總也舍不得睡去,卻又在每個清晨後悔醒來;我總想一直走下去,卻發現一個人太寂寞,兩個人事太多;我總也舍不得在人麵前安靜和沉思,卻一個人麵壁思過還在笑…年這麼快就來到了,很快又會過去,你和你們都是,匆匆走過我的身邊,相遇太晚,又急著離開,快餐生活,侵蝕著我的心,不是平添的傷感,是酷刑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