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孟秋雨身旁的蕭雪妮一直在偷偷觀察著孟秋雨,緊皺著柳眉開口道:“孟秋雨,剛才你在撒謊,事情並沒有解決,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你在用柳小姐的性命和宏宇集團的命運當賭注。”
孟秋雨暗自佩服蕭雪妮的聰慧,僅僅從自己的神色反應便猜到了事情的大概,這個女人並不簡單。
“柳冬霜現在的表現充分說明了她是一個優秀的藝人,蕭經理,在我孟秋雨的字典裏,從來不會出現失誤,今晚的事情我一定給你一個圓滿的結果,我隻求你一件事,事後警察那裏不要提到我。”孟秋雨平靜的看了蕭雪妮一眼,轉身離開了舞台。
他並不擔心蕭雪妮會在警察麵前將事情說出去,因為他知道蕭雪妮是個聰明的女人,聰明人做事前總會考慮到各方麵的得失。
混跡殺手界十幾年的孟秋雨,對於殺手行動前的一係列踩點,刺殺,伏擊,撤退都有深刻的認識。所以他知道在衛生間遇到的兩名殺手,其實並不是直接刺殺者,而是負責偵查現場的人。
而以他的判斷,直接刺殺失敗後,殺手們會執行另外的計劃,要麼遠距離狙殺,要麼埋伏在目標必然出現的地方,再次刺殺。
現在唯一讓孟秋雨無法掌控的便是殺手中有沒有狙擊手,狙擊手藏身在何處?
再次圍著舞台周圍搜查了一遍,就在孟秋雨失望的轉身之際,眼角餘光突然看到五百米外的一棟大樓上閃過一絲微弱的亮光。
孟秋雨眼裏精光閃爍,那是狙擊槍的瞄準鏡折射出來的光線,他絕不會判斷出錯。
深吸了一口氣,孟秋雨身形彈射而起,猶如一道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身子已經出現在了鐵皮圍牆外。
不敢遲疑,孟秋雨健步如飛,隻見道道黑影穿梭在夜幕下,身子猶如狸貓般竄上了那棟二十多層的大樓二層窗戶上。
單手抓住磚縫,孟秋雨身子一蕩,躍身而起,落在了三層大樓外的空調上。隨即,夜空下,一個黑色身影上演著一幕驚人的動作,一次次向上躍起,輕落在大樓外的空調上,眨眼間的功夫,他已經上了十幾層高處。
此時的大樓天台上,一個身穿軍綠色風衣,連衣帽遮擋了他大部分的麵孔,一雙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狙擊鏡中的目標,一個在舞台上歡快悅動身形的女孩。
“美麗的女孩,結束了。”狙擊手嘴角掀起一抹陰森的冷笑,手指碰觸到了狙擊槍的扳機,隻要輕輕用力,子彈就會出膛,作為組織內頂尖的狙擊手,在他手上還從沒有任何人逃過被狙殺的命運。
就在他手指上的肌肉繃緊,又一個年輕的生命在他手中喪生之際,突然,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讓他臉色一變,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背後一個邪魅的聲音響起:“是該結束了。”
狙擊手轉頭之際,瞳孔內閃過一抹驚駭,隨即便感到自己的脖子一緊,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刹那,他看到了死神般詭異的笑容,喉嚨碎裂,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孟秋雨淡淡的看了眼死亡的狙擊手,嘴角邪魅的笑容一閃即逝,一甩衣袖,身子直直從二十多層的大樓躍了下去。
當孟秋雨從另一側的樓梯口出現後,一臉淡然的走進了旁邊的賓館。
一名趴在前台無所事事,玩著電腦小遊戲的中年婦女看到有人進來,急忙坐直了身子。
“大姐,有空餘的房間嗎?一個兩人間,一個單人間。”孟秋雨微笑著問道。
“有,不過需要身份證登記。”中年女人點點頭,開口道。
孟秋雨從錢包裏掏出一遝錢,一臉無奈的笑道:“大姐幫個忙,來的匆忙,為了看柳冬霜的演唱會我們是從郊區趕來的,忘記了帶身份證。演唱會結束後,我和我的朋友就打算先住一晚。”
“這樣啊,那好吧。”中年女人看到那至少兩千多的紅鈔票,眼裏閃過貪婪之色,笑嗬嗬的點點頭,便開了兩個房間,將房卡遞給了孟秋雨。
“謝謝大姐,您真是好人。”孟秋雨轉身離去之際,再次問道:“對了,大姐,這附近最大的停車場在哪裏?我的車還沒找到車位,停在路邊擔心明天被警察拖走。”
“就在旁邊的海龍大廈,今晚舉辦演唱會,舉辦方似乎將那裏包了下來,不知道會不會讓其餘車輛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