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文華東方大酒店,林慕雪的心情有些低沉,緊緊依偎在男人的懷中,絕美的容顏上充滿了傷感之色,不時看幾眼副駕駛上昏迷不醒的金鳳,女人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孟秋雨微微一笑,摟緊女人柔聲道:“幹嘛這麼多愁善感,人生總會充滿太多悲劇,很多事都是我們無法改變的。”
“老公,金鳳太慘了,這麼多年的血海深仇,她日思夜想要殺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親。而為了報仇,她竟然給自己的父親當了八年的情人,這種悲劇發生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會奔潰的。”
“所以女人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開車的孤星破天荒的發表了感慨。
林慕雪白了孤星一眼,不滿的辯解道:“是可憐好不好?你們男人怎麼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她都那麼慘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孟秋雨嗬嗬一笑,女人此時較真的神態很可愛,翹起的紅唇格外誘人,隨即笑道:“我們怎麼就沒有同情心了?怕她沉受不住打擊,我都打暈了她。”
“哼,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對了,老公,你對那個叫趙敏的女人做了什麼,為什麼她連自己是誰都不記不起來。”林慕雪好奇的問道。
剛才在包廂內,金爺臨死前的一番話驚呆了金鳳,隨後她仿佛丟了魂一般癱坐在了地上,忽而放聲大笑,轉而痛哭嘶吼,擔心她這樣下去精神奔潰而發瘋,孟秋雨便點了她的昏睡穴。
至於趙敏這個女人,以孤星的意思是殺掉一了百了,留下這樣的活口今天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可能會泄露出去。
可孟秋雨卻不忍動手殺掉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何況當著林慕雪的麵,他也下不去手。於是想到抹去對方記憶的辦法,用龐大的真元力硬生生摧毀了女人的腦海組織,把趙敏變成了癡呆。
這些事情孟秋雨並不想讓林慕雪知道,於是輕笑道:“隻是短暫的失憶,沒什麼大事。”
林慕雪並不是傻子,男人的不實之言她聽得出來,可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知道更好,否則徒增煩惱。
“我答應過金爺,會照顧金鳳,所以我不會傷害她。但留著她卻是一個危險,老婆,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孟秋雨苦笑之後,將難題拋開了林慕雪。
沉吟片刻,林慕雪一本正經的望著孟秋雨,猶豫了一下道:“老公,你是想把那些黃金獨吞嗎?”
“這又是一個難題,放著那麼大的一筆財富,沒有幾個人能抵擋住誘惑。交給國家對咱們似乎也沒多少好處,容我想想吧。”孟秋雨輕歎道。
“秋雨,張家兄弟如果活著,對我們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今晚的事情已經驚動了他們,你該早作打算。”
孤星再次開口,隻是當著林慕雪的麵,他沒有稱呼孟秋雨死神,這也是孟秋雨對他的囑咐,他現在還不想讓林慕雪知道自己另外的身份。
而孟秋雨也不再隱藏孤星,今晚已經被林慕雪看到了他,所以回酒店的時候,孤星讓他拉來當了免費的司機,這個世上能讓殺神孤星心甘情願當一名司機的人,也隻有孟秋雨有這份殊榮了。
“今晚你再辛苦一下,處理好事情,明天咱們趕回濱海。”孟秋雨點點頭,隱晦的說道。
聽著兩人對話,林慕雪自然也猜到孟秋雨是讓這個渾身猶如寒冰的男人去殺人,但她也當做沒聽見。她不想幹涉男人的任何決定,尤其是這種關係到男人安危的情況,她選擇了沉默。
回到鳳凰島酒店,孤星回了自己的住處。孟秋雨兩人將金鳳弄回了別墅一間臥房,留下林慕雪照看著這個可悲的女人,孟秋雨去客廳撥通了薛雲的電話。
“薛雲,情況怎麼樣?”
“孟少,按您的吩咐我們襲擊了忠義堂各大場子,所有元老級別的人都沒有留活口,現在的忠義堂已經徹底陷入了混亂,我們抓了一個叫秦海天的人,是忠義堂忠義八將的老二,此人很有骨氣,被我們折磨得半死不活依舊不答應為咱們控製忠義堂。”
“那就放了他吧,忠義堂的事情我另有安排,告訴大家今晚開始撤離三亞,另外安排人來鳳凰島酒店接三個人,把她們也帶回濱海,先安排在花雨堂中。”
掛了電話,孟秋雨看看時間金鳳也該蘇醒了,於是返回了房間。
幽幽蘇醒的金鳳張開了無神而空洞的雙眼,茫然的看著陌生的房間以及在她左右的林慕雪兩人,她的眼角再次滑落兩行清淚,隻是情緒還算穩定,沒有發瘋。
“金鳳姐,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你還有大好的人生,你不能自暴自棄。”林慕雪同情心泛濫,握著金鳳的手安慰了起來,女人的眼圈也微微泛紅,金鳳的遭遇讓她也很難過。
金鳳苦澀的一笑,慢慢坐了起來,深深歎息了一聲搖頭道:“這不是一場噩夢,我還有什麼臉麵苟活在人世,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東西,大仇已報,我這樣沒有羞恥心的女人根本不配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