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微一愣,打量了幾眼孟秋雨笑道:“莫非你還是調酒師?”
孟秋雨懶得搭理對方,兩隻手指夾著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隨即舉起杯中紅酒在鼻子前嗅了一下,點頭道:“芳香濃鬱,久而不散,好酒。色澤呈現磚紅色,儲藏至少有八年以上。”
說完,孟秋雨舉杯至唇邊,微微傾斜,舌尖輕舔一口,隨即閉上了雙眼。
再次張開雙眼,孟秋雨笑道:“甜中有酸,酸中蘊甜,苦而不澀,回味無群,如果是在國外,這應該是拉菲特-羅歇爾德中檔紅酒。可現在是在國內,隻能是王朝中的經典幹紅係列,以柳董事長的地位,檔次太低的經典王朝也拿不出手,所以這一杯應該是高檔木桶陳釀,一千毫升桶裝禮盒。”
孟秋雨先前聞酒,品酒,雖然有模有樣,但在場的人還都抱著看好戲的神態,直到孟秋雨這番話說出來之後,所有人都臉色驚變,就連柳蕭都雙眼一亮,心中暗自叫好。
青年吞了口口水,孟秋雨講得頭頭是道,讓他臉上無光。
不待青年開口,孟秋雨淡淡的笑道:“你手中的紅酒同樣也是經典王朝的木桶陳釀,可能下人不小心沒洗幹淨酒杯,留下了清潔劑和汙垢,顏色略顯紅棕而已。”
在場的一些女眷們紛紛撲哧笑出聲來,柳冬霜更是捂著小嘴差點笑抽筋了,而青年一張臉卻漲紅成了豬肝色,神色羞愧的端著酒杯,拿著覺得惡心,放下又覺得丟人。
柳蕭嗬嗬一笑,隨即看了眼不遠處的管家,佯怒道;“宴會結束後,把清洗酒杯的下人開除了。”
“孟經理,既然你這麼懂酒,那就現場給我們調一杯怎麼樣?”人群內,一名年輕女子笑道。
孟秋雨玩味的一笑,看了眼臉色羞愧的青年,隨即轉向柳冬霜笑道:“冬霜,家中可有調酒器具,香檳和雪碧。”
柳冬霜也想看孟秋雨調酒的帥氣模樣,調酒器具一般有錢人家都會配備,閑暇之餘調製美酒自娛自樂,隨即興奮的點點頭。
柳蕭對著管家點點頭,後者快步進入廚房,不多時,和另一名下人端著一堆東西進入了宴會廳。
孟秋雨並不懂調酒,可那天晚上心血來潮和納蘭小朵請教了調製冰火雙重天的訣竅,以他的眼力,當晚納蘭小朵所有步驟都看得清楚,雖然達不到人家的精髓,可有模學樣調出兩杯冰火雙重天卻不難。
在桌麵上備好一切用品,孟秋雨開始了現場賣藝,而所有人也都想看看這位懂酒的青年到底能調出什麼樣的美酒,於是都圍在了他的周圍。
孟秋雨脫掉外套,隻穿著一件貼身襯衫,腦海中回憶了一遍納蘭小朵調酒的過程,隨即雙手翻飛,各種酒類,飲料進入調酒杯中,當然他的動作非常快,給人一種眼花繚亂卻又十分精彩的觀感。
雙手拿起調酒杯,孟秋雨轉了一圈,甩動雙臂隨即對準前麵的四個酒杯倒了進去,事先,四個酒杯中孟秋雨已經分別注入了雪碧等飲料和伏特加等烈酒。
所以在一群人驚詫的眼神中,四杯冰火雙重天便出現了,兩杯呈現天藍色,兩杯呈現深紅色。
“秋雨,你好棒,這叫什麼酒?”柳冬霜驚喜的看著孟秋雨,眼神中都閃現著小星星,雀躍的問道。
孟秋雨有些不好意思告訴這丫頭,在場的人估計很多都流連於風月場所,自然知道冰火雙重天一般都是指那種曖昧之事,靈光一閃笑道:“這叫烈火燒天,藍色酒與紅色酒一起下喉,才能體會到個中滋味。”
眾人也感覺形容很恰當,一杯像烈火,一杯像藍天,很有意境。
“不錯,讓我這個主人先嚐嚐這烈火燒天。”柳蕭哈哈一笑,端起兩杯酒倒入了另外兩個杯子中一些,兩杯酒同時喝了下去。
眼前一亮,柳蕭頓時覺得全身都有種舒坦與愉悅的痛快感,這種感覺好久沒有體會過,仿佛在和深愛的妻子纏綿時的美妙感覺。
看到柳蕭神情回味而喜悅,其餘賓客也都學著柳蕭勻開了酒,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好意思拿兩大杯去喝,自己沾了口,別人可不會去喝。
一時間驚歎聲不斷,喝過酒的人紛紛讚美起來,再次看向孟秋雨,一部分人已經流露出了讚許之色。
“秋雨,我也喝。”柳冬霜雀躍著也弄了一些,一口喝過之後,眨巴著美目,小臉紅彤彤的仿佛水蜜桃,看的在場很多青年都想咬上幾口。
“好奇怪的感覺,很甜美,很可口,秋雨,你好厲害,你可以當調酒大師了。”柳冬霜開心的看著孟秋雨,美目中閃現著異彩,甜甜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