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孟秋雨這番話,獨臂叟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一刻的孟秋雨,在他眼中比魔鬼還要恐怖,他的心開始慌亂恐懼,再次後退了半步,強作鎮定的冷聲道:“孟秋雨,你想嚇唬我,可沒那麼容易。”
看著獨臂叟的神色反應,孟秋雨身上鄒然爆發出一股強大而陰冷的氣勢,牢牢的鎖定了獨臂叟,搖頭笑道:“你一個黃階初期高手,即使你離我千米之外,我也能眨眼間抓到你,你就別妄想著逃走,還是想想有什麼籌碼能讓我暫時不殺你。”
獨臂叟臉如死灰,在孟秋雨的氣勢下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再次佝僂著,顫抖起來,仿佛被一座大山壓著,任憑他使出渾身功力,也無法抵禦孟秋雨對他的威壓。
這一次他徹底慌了,眼神中流露出恐懼和震驚之色,他並不知道孟秋雨的厲害,隻是聽聞孟家長孫回歸的消息。
可此時一眼便被孟秋雨道破自己的實力境界,僅憑氣勢似乎都能將自己壓碎的恐怖身手,他害怕了,恐懼的看著孟秋雨聲音顫抖道:“孟秋雨,你如果要殺我,也不會讓我說這麼多廢話,我真的不想死,不是我怕死,而是我不能死。我有一個女兒,她又聾又啞,一條腿還行動不便,當年就是因為我女兒,我才欠下了孟飛的人情,如果我死了,我女兒就沒有了經濟來源,她會餓死在街頭。”
孟秋雨眼神犀利的盯著獨臂叟,冰冷的眼眸中殺意時隱時現,語氣高亢的怒聲道:“你有女兒,你會心疼。可我也是別人的兒子,我的父母難道不心疼嗎?你把我帶走,我的母親有多思念你知道嗎?我的父親有多自責你又知道嗎?十五年,我離開父母,我在外麵又過的是什麼生活?當我在破船上醒來,那時候的恐懼與無助你又知道嗎?”
近乎咆哮的怒吼讓獨臂叟整張臉都白了,周圍一些觀賞夜景的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他們,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和一個獨臂殘廢發生了什麼爭執。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可我當年真的沒有辦法,本來孟飛是要我將你直接投進海裏淹死,可我於心不忍才將你放在了船上,我知道這件事對你造成的傷害很大,對你的家人也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但我真的求求你,放了我,留我一命可以嗎?”
獨臂叟聲淚俱下,說著說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孟秋雨的麵前。
孟秋雨深吸了一口氣,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凝視著眼前蒼老的男人,沉聲道:“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明天在孟家所有人麵前說出你當年擄走我的真相,我會考慮放過你。但是如果你敢騙我,甚至存有任何僥幸之心,那我會讓你嚐試到人世界最慘痛的痛苦。”
獨臂叟眼裏閃過一絲驚喜,急忙點頭道:“我說,我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孟秋雨點點頭,帶著獨臂叟上了不遠處停著的車上,車子發動趕往了金華名都。
到了金華名都後,孟秋雨帶著獨臂叟來到1012房間,房間內隻有鬼麵一人在,其餘人都有任務在身,還沒有回來。
看到孟秋雨帶著一個獨臂男人回來,鬼麵雖然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多問,而是神色淡然的打量著獨臂叟。
“說吧,孟飛是趙家人你有什麼證據?”孟秋雨一臉冷漠的開口道。
“我的母親是一個婦科醫生,她認識孟宏亮的妻子,孟宏亮的妻子當年愛著一個男人,卻不是孟宏亮,她嫁給孟宏亮之前,就已經懷了身孕,而這個孩子就是孟飛。”獨臂叟開口道。
孟秋雨麵色淡然,輕哼道:“那個男人應該就是趙家的趙洪峰吧?孟飛是他的兒子。”
“不錯,那個人的確是趙洪峰。”
“那你手中保留著證據嗎?”孟秋雨沉聲問道。
“有,有孟洪亮妻子懷孕的證明,而她嫁給孟宏亮則是在一個月之後。”獨臂叟說完,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發黃的醫院證明。
孟秋雨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鬼麵道:“今晚你看著他,明天將他帶到孟家。”
說完,孟秋雨將醫院證明揣入兜裏,接通了孤星打來的電話。
“好,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