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源洗浴中心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三個小時,孟凡父子都在給趙天霖和錢多利用刑,兩人也不知道昏死過去多少回,卻又在劇烈的疼痛中蘇醒,接著繼續痛死,再痛醒。
他們經曆著人世界最慘烈的酷刑,都在為他們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直到死亡。
孟秋雨的心性足夠冷酷,對敵人也足夠冷血,可沒想到自己的老子比自己還狠辣,俊雅的外表下,卻有一顆殘忍的心。
當然孟秋雨不會覺得父親殘忍,任何有血性的男人在妻子被羞辱後,都會激發骨子裏的仇恨。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孟凡父子絕對會繼續折磨趙天霖二人到天亮。
趙天霖估計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死在自己的地盤,天源洗浴中心可是他趙家的產業,這裏的老板娘還是他親自提拔上來的管理者,卻沒想到對方這次算計了他,一失足成千古恨,趙天霖在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都在瞪著夜叉。
整個天字號包房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以及趙天霖二人身上傳出的惡臭味,就連地麵上的紅色地毯都已經被血水浸染的一片泥濘,踩上去腳底板都有種踩入水中的感覺。
“將這兩個混蛋的屍體裝進包裝箱,郵寄給趙錢兩家,不過貨物讓後天送到。”離開天源洗浴中心的時候,孟秋雨叮囑了夜叉一番。
一路無話,孟凡神色平靜的坐在兒子身邊,開車的是孤星。
直到回了孟家,孟凡才看了眼兒子,下車的那一刻緩緩開口道:“你大媽讓我替她謝謝你。”
說完,孟凡走下車,身形挺拔,大步流星的去了楊舒雲的房間。
“秋雨,叔叔有你狠辣的風範。”孤星轉頭瞥了眼孟秋雨,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孟秋雨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笑罵道:“屁話,什麼叫有我的風範,是我有我老子良好的基因,虎父無犬子。”
帶著孤星和影子來到老爺子休息的屋子前,冷漠和另外四名黃階高手從黑暗中閃出,擋住了幾人。
看清是孟秋雨之後,冷漠幾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全部躬身問候,冷漠道:“少爺,這麼晚您怎麼來了?”
孟秋雨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冷漠幾人自然聞到了,所以他們心中都有些驚疑。
抬眼看了眼隱現著燈光的屋子,孟秋雨輕笑道:“老頭子還沒睡吧?”
冷漠微微一笑,點頭道:“老爺子睡眠一直不好,每晚都很晚才睡。”
“今晚,我這兩位朋友會和你們一起守護在這裏,從現在起,除了我和我父親,任何人不準靠近這裏。”孟秋雨嚴肅的說道。
冷漠幾人臉色微變,前者謹慎的問道:“少爺,莫非今晚會有人來此對老爺子不利?”
“以防萬一而已,明天就是大壽之日,我不允許有任何閃失。”孟秋雨淡淡的說完,看了眼孤星二人,邁步走進了屋子。
外屋內一片漆黑,孟秋雨推開內屋的門,便看到孟老爺子仰靠在床頭,身穿一套灰色睡衣,手中抱著煙槍在吞雲吐霧,整個房間內彌漫著濃濃的煙霧。
孟秋雨哭笑不得,上前幾步將窗戶打開,轉身看著孟老爺子苦笑道:“老頭子,這麼晚抽煙,可對身體不好。”
白了一眼孟秋雨,孟老爺子微微哼道:“乘著還有命不抽幾口,死了想抽都沒機會。”
“那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體,多活幾天還能多吃幾碗米飯。”孟秋雨笑著上前,將孟老爺子手中的煙槍給沒收了。
瞪著孟秋雨,孟老爺子蹙了蹙眉頭,問道:“幹什麼去了?身上還有血腥味。”
“殺了兩頭豬。”孟秋雨輕描淡寫的笑道。
孟老爺子也不再細問,坐起身子咳嗽了幾聲,孟秋雨從桌子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溫茶遞給了老頭子。
喝了一口茶,孟老爺子看著孟秋雨淡淡的問道:“孟恬失蹤了,是不是在你手中?”
“在酒店的一間臥房內,明天就會被送回來。”孟秋雨笑道。
“他做了什麼?”
“他是畜生,自然是做了畜生該做的事,明天正好大喜之日,殺一頭畜生給你衝衝喜。”孟秋雨咧嘴笑道。
孟老爺子神色淡然,深吸了一口氣歎息道:“希望孟家列祖列宗能原諒我的決定,孟家不來一場大清洗,末日不遠了。”
“孟家老祖宗怨怪也會找到我頭上,我才是劊子手。老頭子,告訴你一件事,趙洪峰裝病要誘發京城大亂,第一個開刀的便是咱們孟家,而這老鬼蓄謀了幾十年,我們孟家就有他的野種,將咱們這一脈除掉後,孟家依然會存在,可卻已經姓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