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茂林瘋狂了,一十三條生命加上長孫徹底殘廢的仇恨,讓他無所顧忌,瘋狂的報複著孟家,一天時間策劃二十多次襲擊。
孟家遭受到了有生以來最驚心動魄的刺殺,不僅孟清妃遇襲,下午六點多的時候,放學後返回孟家的孟秋風也遇到了襲擊。
八名孟家精銳保鏢當場死亡,要不是暗處保護孟秋風的薛雲以及另一名血雨衛隊及時出現,孟秋風難逃一劫。
雖然這些事情都被警方壓了下來,但有些地位門路的京城權貴們卻都知道劉家的大動作,紛紛驚歎,敢和孟家死磕的,整個京城也唯有劉茂林一人。
不過很多人也都理解劉茂林的悲憤與不顧一切,劉家三代成員總共十四人全部毀滅,這斷子絕孫的仇恨豈能化解。
何況楊家老人出事,軍區無人能壓製劉茂林,他要決心和孟家死戰到底,也的確有這個資本。
這也是有軍部大佬們的遏製,否則劉茂林都敢調集軍隊圍攻孟家,炮轟孟家莊園。
孟秋風有驚無險,不過卻也激起了孟家人的怒火,孟凡幾個電話部署,襲擊孟家人的凶徒無所遁形,殺戮在京城的各處隱秘角落裏上演,孟家高手以雷霆手段,盡數滅殺了所有參與人員,還抓了幾名帶頭者。
不過劉茂林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動用自己身邊的人,一時半會想要查到劉家,也不容易。
夜幕降臨,月黑風高,孟家莊園內駛出幾輛悍馬車。
軍區大院,劉茂林的府邸內,淒淒慘慘戚戚,臨時搭建的靈棚內擺放著十三口棺木,幾個燈光昏暗的燈籠懸掛在靈堂兩側,隨著寒風飄蕩,忽明忽暗,顯得有些陰森而清冷。
除了四周荷槍實彈警戒的軍人,劉家已經人數不多的核心成員全部聚集在小樓內,氣氛沉悶而悲涼。
劉家老大劉寒山,老二劉洪山以及他們的夫人神情憔悴,兩個貴婦更是哭的眼睛都腫了,在他們的麵前擺放著的是一堆照片和衣物,這些都是他們子女的東西,按照劉茂林的吩咐,收拾出來準備火化。
劉茂林還有兩女,長女死了一兒一女,得到消息後昏死了過去,現在還在軍區醫院裏。
次女也死了兒子,現在在樓上陪著悲痛的父親。
劉茂林還有一個弟弟劉茂果,幾年前出了車禍死了,同樣有兩子一女,老大白日裏被劉茂林派出去執行秘密計劃,老二辦理喪事事宜還沒回來,侄女劉鳳羽也因喪子之痛,此時在樓上痛哭流涕。
劉茂林的臥房內,前幾天還意氣風發的老頭此時卻是臉色灰白,雙眼中布滿了血絲,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一名身穿白褂的男醫生收拾著醫藥箱。
劉鳳梅雖然悲痛,但她更知道父親心中所承受的痛苦,讓男醫生離去,端著一杯水,拿著幾片藥坐在了父親身邊。
“爸,喝點藥,您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您的身體扛不住。”
“鳳梅,爸爸對不起你們,是我害了所有孩子,我沒有保護好他們。”
劉茂林在女兒的攙扶下坐起來,看著女兒歎息了一聲,隨即咬牙切齒的怒聲道:“孟家斷我血脈,劉家就是死光了,也要咬掉他幾塊肉。”
“爸,您先別激動,你的血壓會升高。我知道您悲痛,可以咱們劉家的能量,現在鬥不過孟家,以女兒之見,還是先忍一口氣,等您坐上了司令的位置,再想辦法對付孟家不遲。”
輕拍著父親的後背,劉鳳梅苦歎道:“堂哥一天策劃了二十多次襲擊,可連孟家一個人都沒幹掉,可見孟家有多強大,現在他們更是瘋狂反擊,有了準備的孟家更難對付。”
“我們又沒有證據指證是孟家下的手,孟秋雨那混蛋滴水不漏,殺人於無形,僅僅他打殘劉陽,扳不倒他,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下的手,但我們沒有證據。”
“楊家老頭被刺殺,反而讓我們陷入了輿論的壓力中,楊家雖然沒有瘋狂報複,但卻拔掉了我們所有安插在他們身邊的內線,爸您很精明,刺殺之後幹掉了白之武,不然如果他被抓,那很有可能追查到我們身上。”
劉茂林神色微變,自言自語道:“白之武不是父親派人幹掉的,還有人插手這件事。而現在青龍居然也冒出來爭奪位置,這件事不尋常啊。”
劉鳳梅也皺起了眉頭,不解的問道:“爸,您說錢家和齊家會全力幫助咱們,但是他們背後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至今都不知道。青龍雖然不如您的威望,但他在軍人眼中就是神話,他又是主席的貼身保鏢,這次他出來爭權,莫非是主席的意思?”
“莫非有人利用劉家與孟家開戰,將咱們當槍使?”劉茂林臉色一變,恢複了平日裏的理智。
就在此時,外麵一陣噪雜聲傳來,劉家父女眉頭一皺,劉茂林沉聲道:“鳳梅,去看看什麼情況?”
劉鳳梅點點頭走了出去,劉茂林眉頭擰在了一起,眼裏閃過一抹寒芒,自言自語道:“錢多金,齊天翔,莫非是你們要拿我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