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們的人手和對方八千人硬拚,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結果,我不想讓兄弟們白白送死,你們又何嚐希望自己的手下兄弟不部分回不了家。”
聽著呂小刀這番話,馬萬山張了張嘴沉默了,事實擺在眼前,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呂小刀說的都在理。
就在此時,呂小刀耳中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似乎是樹枝斷裂的聲響,就在他們後方的叢林內。
臉色一變,呂小刀腦海中靈光一閃,意識到最壞的情況發生了,還沒等他發出示警聲,叢林內傳出噗噗噗的子彈聲,四周花雨堂弟子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慘叫著倒下一片。
“叢林內有敵人。”呂小刀大喝一聲,揚起身邊的砍刀舞的密不透風,阻擋著飛射而來的子彈。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震驚了,就如呂小刀一樣,誰也想不到綿恒數裏,充滿危險的齙牙山內會有人敢在晚上進入,不提那在夜晚出沒的野獸和各種有毒昆蟲,僅僅霧霾和沼氣就會讓人迷路,深陷在大山裏找不到出路。
但不可能卻變成了可能,這個世上充滿了變數,無數黑衣人握著衝鋒槍從叢林內竄出,密集的子彈對著花雨堂的人瘋狂掃射起來。
反應慢的花雨堂弟子瞬間被無數子彈射穿身軀,噴濺著血水死的不明不白,就連馬萬山也躲閃不及胳膊上中了一槍,才在幾名心腹的掩護下躲在了大石後掏槍反擊。
“阿光,掩護兄弟們撤退,其餘人給我阻擊敵人。”呂小刀一邊阻擋著子彈,一邊大聲喊道。
不過呂小刀的命令已經晚了,這些黑衣人行動迅速,健步如飛,開槍掃射的空隙已經衝到了近前,花雨堂幫眾一邊還擊,一邊衝上去拚殺了起來。刹那間雙方膠著在了一起,麵對麵的拳腳,砍刀廝殺開來。
呂小刀一刀砍翻兩名黑衣人,卻看到身旁兩名花雨堂弟子被一名黑衣人用拳頭轟碎了腦袋,紅白之物灑落地上的一幕讓他心中一驚,生生打碎腦袋,這需要多大的力量。
他再次砍翻兩人,直奔那名黑衣人衝去,那人也已經將第三名花雨堂弟子抓在手裏,雙臂一扯硬生生將花雨堂弟子撕成了兩半,血水和內髒灑了一地。
看到呂小刀衝來,黑衣人眼裏湧動著嗜血的凶光,嘴角露出陰森森的冷笑,對著呂小刀揮出了拳頭,拳風淩厲,卻是沒有章法的亂打。
呂小刀身子一側,避開對方拳頭的攻擊,手裏砍刀順勢揮下,一道血光噴濺,黑衣人的手臂飛了出去。
但讓呂小刀沒有想到的是,斷了一臂的黑衣人竟然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奮不顧身的撞向了呂小刀。
以呂小刀的身手,自然輕鬆避開,一腳將黑衣人踹了出去。
黑衣人腦袋撞在石頭上,頭破血流,卻是再次翻身而起,一張臉被血水染成了紅色,猙獰而恐怖的怒吼著再次衝向了呂小刀。
呂小刀震驚之餘,身形激射而起,刀光一閃,噗的一聲,砍刀洞穿了黑衣人的胸膛,刀尖從後背捅了出去,濺起一股血水。
黑衣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卻無視被洞穿的胸膛,僅剩的一隻手抓住了呂小刀握刀的手腕,張嘴咬向了呂小刀的脖子,凶悍而瘋狂。
呂小刀臉色一變,暗罵混蛋,這是什麼怪物,這樣都不死,來不及多想,他一拳揮出擊向了黑衣人的腦袋。
噗的一聲,猶如西瓜被砸碎一般,黑衣人的頭顱爆開,紅白之物濺了呂小刀一臉。
一腳將黑衣人的屍體踹出去,呂小刀轉身一看,血腥而恐怖的一幕在眼前上演,無數花雨堂弟子不是被撕裂身體,就是被打爆了腦袋。
不過他也發現了,黑衣人雖然足有五百多人,但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恐怖而變態,約有五十人左右。
可這些人一個個悍不畏死,身上被砍得鮮血淋漓,依舊勇猛的將敵人撕裂,一身龐大的力量一拳就能轟碎花雨堂弟子的腦袋。
阿光等幾名血雨衛隊也已經遇上了這些變態,和呂小刀的情況一樣,也被纏的有些狼狽。
眨眼間的功夫,花雨堂弟子已經傷亡了兩百多人,呂小刀眼圈一紅,揮舞著砍刀一路殺到阿光等人身邊,大聲道:“打爆他們的腦袋,這些人就會死。阿光,我們留下斷後,你掩護馬堂主帶著兄弟們撤退,去和飛燕她們彙合,堅守第二道防線。”
阿光抹了把臉上的血水,這些黑衣人的恐怖讓他們也心驚肉跳,雖然對他們造不成威脅,但繼續打下去,花雨堂的這些弟子將全軍覆滅。
“刀哥,你們小心。”阿光點點頭,一路殺到馬萬山身邊,招呼著對方帶領花雨堂弟子開始從山崖下邊打邊撤退。
呂小刀等人則奮力的阻擋著衝上來的黑衣人,為他們撤退爭取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