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爺子神色未變,隻是眼神中有些落寞和黯然,父子相見,本是天大的喜事,卻不料是以這種局麵以對,老人的心情倍感沉痛。
玲瓏和妖女戒備的守護在孟老爺子左右,玲瓏氣憤的說道:“霍九州,你還有沒有人性,他可是你父親,不管曾經有什麼對錯,你都不該這樣對待他。”
“哼,你又知道什麼,孟宏宇這個衣冠禽獸玷汙了我的母親,還將她B的無法在京城立足,遠走他鄉,受盡了苦難,在陰冷潮濕的地下室生下了我,我們母子在那種地方生活了八年,她臨死的時候,是拖著一身病痛,無錢醫治活活痛苦而死。”
霍九州的眼神中湧現著無窮無盡的仇恨,咬牙切齒的怒視著孟老爺子,聲音悲憤的說道:“孟宏宇,你知道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生活在地下室裏有多麼淒涼?是你毀了她原本該有的生活,讓我成為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流離失所,受盡了人世界的白眼。”
“要不是我命大,早已隨我母親離開了這個世界,這一切都是你孟宏宇害的,這麼多年,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要找你報仇,可惜你孟家家大業大,我一直沒有機會,苦苦等候的痛苦折磨的我都快瘋了,現在,我終於有了機會向你孟家討回公道了。”
孟老爺子滿臉驚訝,似乎難以置信霍九州的這番話,聲音顫抖著問道:“九州,你母親和你在地下室生活了八年?這怎麼可能。”
“哼,怎麼不可能?我們無依無靠,無錢無勢,我母親還在擔心被你找到傷害我們母子,隻能躲在地下室裏生存。”霍九州冷笑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母親根本不是那種能承受貧窮,安於現狀的女人。何況我給了她一大筆錢,足夠你們母子安逸的生活一輩子,她怎麼會帶著你過那種生活。”孟老爺子搖頭道。
“孟宏宇,你果然是人麵獸心,到了這般時候,你居然還這樣詆毀我的母親,簡直天理不容。”霍九州怒聲道。
就在此時,一直站在霍九州身邊的靚麗高貴女人歎息了一聲道;“九州,孟老沒有撒謊,他的確給了你母親一大筆錢,隻是陶阿姨過慣了醉生夢死的生活,而且還喜歡豪賭,很快便將手裏的錢都輸光了。”
“而且欠下了一大筆賭債,被那些放高利貸的B著去接客還錢,她賺的錢都被那些人剝削光了,你母親隻能帶著你住在地下室裏。那樣的生活經曆了三年之久,陶阿姨換上了一身髒病,無錢醫治,才離開了人世。”
“清華,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敢詆毀我母親。”霍九州勃然大怒,轉向美麗女人聲嘶力竭的吼道。
美麗女人霍清華一臉苦笑,眼神柔和的看著霍九州苦澀的說道:“九州,你被我父親收養後,我們就朝夕相處在一起,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我怎麼會詆毀阿姨呢?”
“當我知道了你和孟家的恩怨後,我心裏感到十分疑惑,據我所知孟老爺子絕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怎麼會忍心對付你們母子,於是我讓人暗中調查了你的背景,和陶阿姨的經曆,我才了解到這一切。”
霍清華搖搖頭,黯然笑道:“我知道你母親在你心中的地位,你深愛著她,小時候經曆的一切讓你認為這都是孟老的過錯,我一直阻止你向孟家報仇,也是不想讓你做錯事情。可我又不敢讓你知道阿姨是什麼樣的人,怕你知道真相後,會痛不欲生。”
“九州,醒醒吧,不要再錯下去了,孟家沒有虧欠你們母子,你不該向孟家尋仇。”霍清華抓住了霍九州的胳膊,歎息道。
“不可能,你在騙我,連你也這樣對我,你們都該死。”霍九州心中堅守了數十年的信念崩潰了,大腦一片空白,神色猙獰而恐怖,狀若瘋狂的掐住了霍清華的脖子,一副要掐死對方的架勢。
霍清華臉色漲紅,呼吸變得困難,掙紮著卻無法擺脫霍九州的控製。
“快,阻止他。”孟老爺子臉色大變,急切的喊道。
妖女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霍九州的雙臂,試圖搬開霍九州的手腕。
可霍九州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狠狠的一撞,便將妖女硬生生撞得後退了一步,兩條手臂都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