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酒樓大堂直到孟秋雨離去,一雙雙驚詫,羨慕的眼神才恢複過來。
“那位前輩好帥啊,他一定隱匿了修為,隻用了幾拳就轟飛了天幻宗的三名弟子,他至少是一位化神前輩。”
“你錯了,他一定是位煉虛前輩,沒看他麵對天幻宗化神前輩神色不變嘛。”
“這位前輩不但隱匿了功法,還是一位煉體高手,絕對是神王境大乘的前輩。如果他是一名散修,得罪了天幻宗,那可不妙啊。”
大堂內議論紛紛,二樓拐角處站著的一名中年人,緊皺著眉頭露出一絲笑容。
“查一下他的資料。”
中年人仿佛對著虛空中自語,但空氣中卻微微傳來波動,隨即平靜了下來。
話說孟秋雨走出裕豐閣,剛要跟隨著人流離開,背後有人追了上來,正是那名身穿藍色修士袍,獨自一桌喝酒的青年。
“對不起前輩,晚輩先前冒犯了前輩,還請前輩贖罪。“藍衫青年神態恭敬的攔住了孟秋雨的去路,微微彎著腰道歉。
孟秋雨自然知道他為什麼要道歉,不過心裏卻也好奇,見識到了自己的出手,換做一般人早就躲得遠遠的,這人竟然敢冒著危險來請罪,如果不是他行事磊落,那此人絕對是個聰明人,自己連天幻宗的幾人都沒殺,豈會因為他的言語不敬而殺他。
看到孟秋雨沉默不語,藍衫青年臉色才微微緊張了起來,再次恭敬的說道:“前輩,晚輩叫袁雲飛,是一名散修,剛才見識到前輩的拳法,十分敬仰。而且前輩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輩,我知道前輩一定不會和我計較先前的冒犯。”
“那你找我就隻是請罪嗎?你也不算冒犯我,也算是在提醒我。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孟秋雨擺擺手,繞過袁雲飛向前走去。
“前輩請留步,您剛才打傷的那些人是天幻宗的弟子,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想提醒前輩要小心一些。這次天幻宗到冰河城帶隊的是一名大乘後期巔峰的強者,還有兩名合體高手。”藍衫青年再次跑上前說道。
孟秋雨神色未變,點點頭笑道:“謝謝你的再次提醒,可以告訴我這附近有沒有坊市?”
“前輩如果願意,我可以帶前輩去一趟坊市,就在前麵不遠處。”藍衫青年一臉期待的指了指前方,他已經從孟秋雨的神色反應間察覺到,孟秋雨並不懼怕天幻宗,要麼他背後有強大的勢力,要麼這是一位實力更加強大的高人。
“不用了,有機會我會找你一起喝酒。”孟秋雨擺擺手,淡淡一笑轉身就走,而這一次,卻是向著人流稀疏的另一側走去。
孟秋雨閑庭散步的來到城門處,徑直離開了濱河城,自然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整個城門處來來往往有不少修士,並不是所有人進城,也有一些人外出。
孟秋雨行走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甚至禦空飛行了一段距離,直到離開濱河城十裏之外才停下了身形,冷笑著開口道:“出來吧,跟了這麼久不累嗎?”
虛空中兩道身影突然現身,一人踏著飛劍,是一名身穿白袍的老者,另一名臉上有刀疤的大漢騎著一隻白色飛行獸,是一隻獨角虎。
“小子,就是你打傷了我天幻宗的弟子?居然隱匿了修為,你是什麼人?”開口說話的是刀疤大漢。
孟秋雨沒有理會對方,卻打量了幾眼獨角虎,他從綠萼給自己的玉簡中了解過,這是七階妖獸獨角銀虎,冰雷屬性,會噴吐冰刺,而且獨角會釋放攻擊法術雷電。
白袍老者是一名合體後期高手,刀疤大漢也是煉虛後期巔峰,孟秋雨眼神中隱現著興奮之色,知道這種級別的高手,身上的寶貝一定不少。
而且孟秋雨早就感應到了,追蹤自己的可不僅僅是這兩人,看來這一次想不發財都難了。
“都出來吧,鬼鬼祟祟豈不有失身份?”孟秋雨對著虛空冷笑道。
“果然不是一般人,倒是小瞧了你。”一聲冷哼中,再次有三道身影出現在了千米之外的虛空,兩男一女,說話的是一名渡劫中期的老者。
“你們都是天幻宗的人吧,跟隨我到這裏要殺我嗎?”孟秋雨眯著眼問道。
“居然連我都看不出你的修為,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名渡劫中期的老者嚴肅的問道。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現身,就是看不出孟秋雨的修為,擔心遇到比他厲害的強者,但是孟秋雨的年紀太輕了,他倒是情願相信孟秋雨修煉了高深的隱匿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