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罵我,你是什麼人?”楊一廳從未見過孟秋雨,但他卻察覺不出孟秋雨的修為境界,那隻有兩種可能,對方有強大的隱匿功法,或者是修為要高於他。
而他卻是一眼認出了淩雪花,在費海城突然出現,以強大實力幹掉了屍王宗那些難纏的白衣女修,他可是親眼目睹。雖然淩雪花不再蒙著紗巾,但他依舊能感應到淩雪花的強大氣息。
淩雪花這種強者,此時卻是跟隨在孟秋雨的身後,那孟秋雨的身份豈能簡單?
所以他強行壓製住了震怒的殺意,先要確認孟秋雨的來曆,是否是他能招惹起的人物?
“你是五行丹宗的什麼狗屁副會長,叫楊一廳是吧?不久前屍王宗襲擊費海城,九天仙池以及無數修士為了保護費海城浴血奮戰,隕落了不少值得敬佩的修士。”
孟秋雨眯起雙眼,指著楊一廳的鼻子說道:“而你,卻是在袖手旁觀,不僅不出手幫助費海城,事後還動了歪心,想要將守護費海城的奇異火種占為己有。”
“隻是你了解到那奇異火種的主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所以你打消了心中的貪婪。卻是指鹿為馬,汙蔑他人臨陣脫逃,以一副正義凜然的姿態來掩飾你醜惡而虛偽的嘴臉,你這種人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貨色。”
“你不要血口噴人,你……你就是孟秋雨?”楊一廳此時已經反映了過來,何況他看到了四周無數修士看向孟秋雨敬畏而緊張的神色。
張狂而不將五行丹宗放在眼裏的年輕強者,又是滿頭銀發,他豈能猜想不到眼前的人就是傳聞中白衣仙子的道侶。
“你猜對了,我就是那個誤闖九峰山絕峽穀,無意中放出陰魔上官七律的修士,你不是要讓人負責嗎?我從沒說過自己會推卸責任,這件事和我有關係,鏟除陰魔,我孟秋雨可不會袖手旁觀。”孟秋雨冷笑道。
楊一廳的臉色漲得通紅,他在費海城的所作所為,必然會讓太子界的修士們不齒,可真正敢當麵說出來的人卻不多,當著無數宗門強者的麵再次被孟秋雨提起,他的臉皮再厚,也招架不住。
別的人忌憚他五行丹宗,忌憚一名證道稱帝的神丹師老祖,可眼前的孟秋雨卻是少數不會將他五行丹宗放在眼裏的人。
不提孟秋雨以一人之力斬殺邪王和幻雲宗兩名宗主,以及毀掉了散修聯盟所表現出來的強大,人家能在屍王宗四名合道大圓滿強者的追殺下依舊安然無恙,實力就遠遠不是他楊一廳能抗衡的。
何況孟秋雨的背後還有白衣仙子這種深受各大空間修士仰慕崇拜的強者,以一人之力對抗傳聞中強大的麻衣和尚,白衣仙子的修為絕不在四大神帝之下。
就算孟秋雨殺了他,五行丹宗的老祖荊寒想必也不敢將孟秋雨怎麼樣。何況孟秋雨的種種傳聞充滿了深不可測,似乎身邊一直還有一位強大的妖修在保護。
“孟秋雨,這是一場誤會,我當時之所以沒有出手,是在邀請一些強者朋友幫忙,因為當時你的確離開了費海城,你身邊這位強大的仙子也沒出現,以屍王宗那些白衣女修的實力,就算我出手幫忙,形勢對費海城還是不利。”
楊一廳很快恢複了羞憤的神色,一本正經的繼續道:“我楊一廳的人品雖然不敢自居光明磊落,但與我熟識的朋友都知道我為人熱忱,心直口快。費海城被襲擊,是因為你而引起,你卻在混戰中逃離費海城,我沒有深思你的用心,而且也是聽信了不少修士對你的誤解,才會出言中傷你,這是我的不對,我可以向你致歉。”
“陰魔上官七律逃出絕峽穀,這件事雖然也是因你而起,但你並不知道絕峽穀封印著陰魔,這是一個意外。而且孟兄承諾要與我們一起誅殺陰魔,可見孟兄同樣是一個光明磊落,敢於擔當之人,孟兄的氣度讓我佩服。”
楊一廳的態度先後發生了急劇轉變,侃侃而談中不但化解了他的尷尬,還主動讚揚了孟秋雨,更是恬不知恥的和孟秋雨套著近乎,臉皮之厚,應變之迅速,不僅讓四周各宗門強者們自歎不如,連孟秋雨也是暗罵人至賤則無敵啊,這家夥絕對是他見過最不要臉,也是最能忽悠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