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蘇身軀一顫,瞳孔瞬間放大,吃驚的看著孟秋雨,愣神了片刻後才點頭道:“晚輩殷蘇正是血姬的師傅,莫非前輩認識血姬?”
在孟秋雨說出血姬後,廣寒宮的眾人神色紛紛巨變,在場沒有一個傻子,孟秋雨先前就說過廣寒宮欺負了不該欺負的人,現在又提起血姬,那顯然指的就是血姬。
想到血姬所遭受的一切,廣寒宮眾人心頭一陣發寒,看來今天的事情,無法善了了。
“她是我的女人,二十年前她與我失散,流落到了你們廣寒宮,你們竟然逼著她與人聯姻,她不同意,你們便將她逐出宗門,任由她自生自滅,難道你們不知道,她淪為散修後會有什麼後果嗎?”孟秋雨說話之際,身上殺氣四溢,不僅廣寒宮的眾人如墜冰窟,其餘修士也感受到了死亡般的壓迫。
“前輩,請您息怒,這件事皆是因為晚輩的過錯,如果前輩要找人負責,晚輩願意贖罪。”翟玉婉嘴角溢著血水,她離著孟秋雨最近,以她如今的修為,更是難以抵禦孟秋雨的殺意。
這還是孟秋雨沒有針對她,否則僅憑氣勢就能將她壓迫的爆體而亡。
孟秋雨眼神一厲,目光森冷的投向了翟玉婉,雖然他欣賞此女對宗門的深厚感情,可妖女遭受了這一切,如果和對方有關係,他也絕不會手軟。
“前輩要殺就殺我吧,這件事和翟師姐沒有任何關係,將血姬逐出宗門的是我,與廣寒宮其餘人也沒有關係。”殷蘇也突然開口道。
“哈哈哈……你們以為我不會殺你們嗎?什麼狗屁廣寒宮,堂堂修道宗門,竟然淪落到依靠聯姻來維持宗門聲譽與威望,你們逼走了血姬,致使她被整個太乙大陸的修士追殺,如果她受到任何傷害,我不僅會讓廣寒宮付出代價,我也會讓你們整個太乙大陸所有人給她陪葬。”
嘩!孟秋雨的話猶如一記驚雷炸響,驚得在場所有修士臉色煞白,以孟秋雨展現出來的強大氣息,如果對方要大開殺戒,整個太乙大陸有誰能阻擋。
“前輩,晚輩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局麵,是我們害了血姬,不過晚輩懇請前輩現在就趕去太魔域,否則就來不及了。血姬就躲在太魔域,而太陽城城主和各大宗門的強者都已經去了太魔域。”殷蘇邁步上前,一臉急切的說道。
“什麼?他們找到了血姬的藏身處?”孟秋雨臉色一變,身形瞬息到了殷蘇麵前,一把拎起了殷蘇的衣領,厲聲問道。
殷蘇臉色蒼白,在孟秋雨麵前,她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何況她也不想反抗,血姬是她最鍾愛的弟子,將血姬逐出宗門也是迫於無奈,她聽從了血姬的意思,因為她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弟子。
否則以廣寒宮的宗門規矩,違抗宗門的弟子,等同於背叛,血姬將會遭受到更加殘酷的懲罰。
這些事情如果說出來,她或許是可以得到孟秋雨的原諒,但可能會給宗門帶來滅頂之災,她也不願意陷宗門於不義
何況血姬離開宗門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殷蘇也是沒有料到,殺了太陽城城主的兒子,被整個太乙大陸的修士追殺,殷蘇心中充滿了愧疚,她身為血姬的師傅,在弟子遭遇這等磨難,九死無生的情形下,她都沒有能力改變什麼,她對自己的修道之心甚至都動搖了。
修道之人,不僅是追求生命永恒,也是為了暢快人生,可她連自己的弟子都保護不了,她修道又有什麼意義?如果血姬最終被殺,這將成為她道心上永遠無法磨滅的痕跡,她又豈能暢快。
此時的殷蘇已經萌生了死意,她希望自己一死了之,能夠平息孟秋雨的怒火,卻也希望孟秋雨能及時趕去救回血姬,這樣就算她被孟秋雨殺了,她也不會再留下任何遺憾。
感受到了孟秋雨強烈的殺意,翟玉婉也急忙上前躬身說道:“前輩,殷蘇師妹所言屬實,就在半個月前,有人猜測到了血姬可能躲去了太魔域,不少宗門強者都陪同太陽城城主趕去了太魔域。”
“關於血姬的事情,我們廣寒宮難辭其咎,也無顏懇請前輩諒解,隻是晚輩也希望,前輩能夠及時趕去太魔域,營救血姬。”
“孟師兄,太魔域離這裏也有數天的時間,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雲琉璃也開了口,雖然沒有為廣寒宮求情,但言外之意,也是在提醒孟秋雨,妖女隨時麵臨著被找到殺害的危險,現在根本不是和廣寒宮算賬的時機。
孟秋雨鬆開了殷蘇,殷蘇踉蹌後退,麵色慘然的看著孟秋雨繼續道:“謝謝前輩不殺之情,血姬是我的弟子,我沒有盡到為人師的責任,我願意為前輩帶路去太魔域。”
“好,如果血姬有任何不測,廣寒宮以及太乙大陸無數宗門,就等著給她陪葬吧。”孟秋雨冷哼一聲,神元直接卷起了殷蘇,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雲琉璃和魚海生也沒有看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太乙大陸修士,雙雙追上了孟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