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雨的話音剛落,前方禁製一陣波動,黑袍女修出現在了孟秋雨麵前,眼神幽深的看著孟秋雨,淡淡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在我的家鄉,我也有一個勢力,網絡著不少活在黑暗中的人,他們遍布世界各地,聽從組織的號令,隻要有人拿出足夠讓我動心的利益,這些雇主的要求,我們都會為他完成,不管是什麼大人物,大勢力,隻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孟秋雨仿若在回憶,又似在訴說,眼神中閃現著精芒,直直盯著黑袍女修笑道:“我們這種人,被稱為殺手,過著刀口舔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生活。”
“不論是練道友,還是你手下的銀發道友,十二花仙,就連仙露坊的所有夥計,你們的身上都有一種讓我熟悉的感覺,那是一種久經殺戮形成的殺氣。”
孟秋雨掃了一眼站在黑袍女修身旁的兩名冷漠女修,嗬嗬笑道:“一個經營皮肉生意的酒樓,從上到下的所有人卻都是殺人無數,原本我還很疑惑,後來我才意識到,我們是同道中人,而仙露坊的一切都隻是假象,是你們掩人耳目的一種手段而已。”
練秦霜眼裏殺機一閃,卻也瞬間消失不見,緩緩點頭道:“不愧是能讓寒風和雪瑩铩羽而歸之人,你比我想象中竟然還要不簡單,既然被你識破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想和我談一筆什麼生意?”
“你也比我想象中聰明,幹我們這一行的,消息就是生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查清楚我的身份,顯然練道友的勢力並不小。”
“而練道友也能在頃刻間權衡利弊,放下心中對我殺人滅口的念頭,這是明智的選擇。既然是同行,我就知道規矩,就算我們的生意做不成,我也不會泄露你們的身份。”
“何況,練道友也心中有數,就算傾盡仙露坊所有力量,也未必能留得下我,招惹我這樣一個人,對你們毫無益處。”
練秦霜擺了擺手,示意兩名冷漠女修退下,這才笑道:“難得遇到同道中人,不知孟道友是否有膽識隨我進去談談我們的生意,順便我請道友喝一杯仙露釀。”
孟秋雨聳了聳肩,神元大手直接抓向了前方的虛無,一道禁製裂口憑空出現,孟秋雨笑著看了眼練秦霜,身形一閃便穿過了禁製裂口。
練秦霜眼裏閃過一抹異彩,這裏的禁製都是她親手布置,除非她允許,否則就算是虛空第一強者雲焱來了,也無法做到像孟秋雨一樣輕而易舉的撕開一道裂口。
不是孟秋雨的修為太強,而是說明孟秋雨的陣道修為不在她之下,甚至強過她,才能一眼看破這裏的禁製,也能揮手間輕易破開。
孟秋雨用行動告訴了她,這裏的陣法對孟秋雨毫無危險,他又為何不敢與練秦霜進入三樓內部。
練秦霜將孟秋雨帶入了一間格調清雅的房間中,隨意看了一眼房間,孟秋雨便判斷出練秦霜是個喜歡清靜,也喜愛幹淨的女子,房間內一層不染,任何東西都擺放的井然有序。
而且房間內還有一些陣法模型,顯然練秦霜沒事的時候會推演,研習更高級的陣法。
示意孟秋雨落座,練秦霜袍袖一揮,桌麵上出現了一壺酒以及兩個碧綠色的酒杯。
孟秋雨也不說話,一臉笑容的看著練秦霜斟滿了兩杯酒,鼻息間充斥著一股淡雅的芬芳,既有美酒的酒香,又混合著練秦霜的一抹體香,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頗為陶醉。
“孟道友,這便是仙露坊最頂尖的仙露釀,道友可以隨意品嚐。”練秦霜輕聲說道。
端起酒杯,孟秋雨深深嗅了一口,一臉陶醉的讚歎道:“此情此景,讓我想到了曾經的往事。練道友顯然是一個釀酒以及品酒專家,就連這酒杯也獨具匠心。”
練秦霜眼裏閃過一抹異彩,嘴裏喃喃自語道:“專家?孟道友的話語還真是有點意思。”
“如果我猜得不錯,仙露坊最頂尖的仙露釀,也唯有練道友親自斟酒才會有機會品嚐到。”
孟秋雨一臉高深莫測的笑道:“在我的家鄉,有一句名言,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吹,仙露釀色澤晶瑩,猶如瓊漿玉液,唯有這碧綠色的玉杯才能襯托出仙露釀的清醇。”
“哦,看來孟道友果然是同道中人,你的這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吹很有意境,孟道友不僅修為不凡,陣道修為也高深莫測,而且還懂酒。”
練秦霜美目中再次閃現異彩,頗有些好奇的問道:“孟道友又是如何斷言唯有我親自斟酒才算得上最頂尖的仙露釀?”
“請恕我冒昧,練道友雖不是天香體,卻自身帶有一種天然獨特的體香,與仙露釀的酒香融合,愈發讓仙露釀的酒香清香撲鼻,沁人心脾。若非練道友親自斟酒,自然缺少了這種獨特的芬芳。”
孟秋雨說話間輕輕抿了一口仙露釀,一種清涼的舒爽沁入喉嚨,隨即全身充斥著一股舒暢的暖意,能感覺到經脈中每一絲元氣都活躍了一般,就連道韻也忽然清晰了不少。
孟秋雨眼前一亮,忍不住感歎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