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騏皓一聽,不由得暗暗汗了一下,心底也在嘀咕道:真的要我為你說文解字?這麼高難度的事,得了,還是免了吧,讓我說文解字,那我寧願去練習一個下午的投籃。
李騏皓把從停留在蔣舞嫣身上的視線轉移,故意裝作不再去看蔣舞嫣,抬起頭看著天空,打了個哈哈道:“小尾巴,你知道的,殺雞焉能用牛刀,大材又豈能小用!你問的問題也實在是太簡單了,毫無難度,一點挑戰性也沒有,我都懶得回答了。”
蔣舞嫣美眉一挑,嘴角微翹,帶著一絲揶揄道:“我看你不是懶得回答,你是不知道吧!”
“我是不知道啊,噢,不是,我是真的懶得回答!”李騏皓摸了摸鼻子,語氣很堅定地道。同時,也悄悄地鬆了口氣,還好,沒把心裏話給說出來。
“那你為什麼抬頭看天空,不看著我說話呢?”蔣舞嫣有點氣惱了,這大白癡也真是的,天都快要變黑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了,那黑乎乎的天空能比得上我好看麼!
“我在抬頭數星星呢,一顆,兩顆…對了,小尾巴,你不覺得星星很好看嗎?哇,現在,滿天星星正亮晶晶呢。”李騏皓擠眉弄眼地看著蔣舞嫣道,說完還不忘衝著她來了一個自以為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順便很騷包的賣弄了一下自己嘴裏那兩排整齊的皓齒。
唉,看到李騏皓這個傻大個又犯傻了,蔣舞嫣感到自己的頭有點暈了,她無奈地微微揚眉,沒好氣的道:“你這大白癡,你懂什麼啊,什麼都不懂!就隻知道瞎說。”
第N加2次被叫做是大白癡,李騏皓別提有多鬱悶了,不過他很聰明地選擇不將自己的不滿表現出來,他早已明白,無論自己怎麼聲正嚴詞地去進行糾正也好,或者作出怎樣強烈的譴責也罷,蔣舞嫣都是不予理會的,想要她改口,比讓她在中場把籃球投進籃筐這件事還要難,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李騏皓有些時候也有種阿Q哥的精神,懂得自我安慰。
有人說過,天才和白癡,相差的就那麼一線之間。
蔣舞嫣說我是白癡,那隻是她自己認為的而已,至於我自己,必須要很堅決的把自己當作天才……想到這,李騏皓心裏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心底還高呼著:我是天才,我絕對是個天才!
一番自我安慰後,李騏皓也不想再繼續在大白癡和大笨蛋之間的區別這個讓他覺得蛋疼的話題上糾結過多,於是便轉移話題,問道:“小尾巴,你今晚歎了那麼多次的氣,你還是很擔心麼?”
蔣舞嫣點了點頭,臉上也很快轉換成了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情,輕聲道:“嗯。不知怎的,今天我的心口一直都悶得慌,眼皮也在跳個不停,這給了我一種不好的預感,今晚將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騏皓,要不,你今晚不要和毒狼單挑了,我怕!”
說到最後,蔣舞嫣咬了咬嘴唇,仰著頭凝視著李騏皓的那雙美目充滿了哀求。
果然不出李騏皓所料,這回蔣舞嫣對著自己終於不再是張口一個大白癡,閉口一個大笨蛋了,心情有點小爽的李騏皓輕輕地拍了拍蔣舞嫣的嫩肩,出聲安慰道:“小舞嫣,你就放心吧,不就是區區一匹有毒的野狼而已,我能幹掉他的,你就等著看我如何把他的毒牙給拔掉吧!”
說罷,李騏皓的腰杆直挺,黑色的眸子直直地注視著不遠處即使現在是天色已黑卻猶如白晝般光亮的中心區大球場,此時他整個人的氣場瞬間變了,正散發著無限的張揚與無比的自信,一股鋒芒畢露的氣息衝天而起,如一把出了鞘的絕世神劍在向世人展示著其冷冽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