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在看到自家小侄子並沒有因為在第一球失守而受到打擊,也更沒有沉淪下去,而是還以顏色,在輕描淡寫間就把比分扳平之後 ,他就再也沒空去理會那個在一分鍾之前還和自己起勁拌嘴的黃毛小子了,並且他一分鍾前的滿臉頹廢和憤懣也隨即一掃而空。
此時此刻的老三滿麵紅光,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甚至比自己在當新郎官入洞房的那天晚上還要開心激動,他對著老五含糊不清地大聲歡叫道:“老五,你看到剛剛那球沒有?真是他媽的太帥,太解氣了!”
老五望著由於過於激動而忘了保持風度在大呼小叫、也丟了基本素質在爆粗的老三甚至無語。
他抓破頭皮都想不到以前不善言辭、沉默寡語喜歡獨自一個人靜靜地呆在一個小角落裏發呆的老三怎麼會在十幾年之後來了如此華麗麗的大轉變,變得如此“活潑”了。
難道這就是科學家們所說的第二人格?
老五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想不通,等他再看老三時,他頭疼了,汗顏了,老三那貨居然如同小孩子得到了糖果一樣雀躍不已,甚至都快要手舞足蹈起來了。
為避免被他人誤認為自己和老三是從某個地方偷溜出來的,老五悄悄地往後挪動了幾步,拉大了自己與老三的距離,等他覺得到達安全區域之後,便目不斜視,老神定定地看著場上。
也在李騏皓更加犀利地回擊毒狼之後,“李迷”頓時覺得有種吐氣揚眉、農奴翻身做主人的感覺,他們都高昂著頭,挺起胸膛,拿斜眼去瞧另一陣營的“李黑”,有的甚至是很不屑地對著“李黑”重重“哼”一聲!
“李黑”前兩分鍾還各種囂張,而此時呢,他們都像是被人硬塞了一隻死老鼠在嘴裏而又不能吞下去,那種感覺別提多憋屈,備受打擊的他們隻好一一低垂著頭,啞口無言。
兩個陣營在短短不到兩分鍾之內的大變臉,也恰好應了一句經典名言: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金發青年也如一眾“李黑”,無話可說了。
他原本以為可以坐等“背景帝”繼續被玩弄,而且還想象好了,“背景帝”肯定會在黑人大個的防守下顯得一籌莫展,洋相百出,甚至是直接被搶斷,或者又是投個籃都會被黑人大個連球帶人給一巴掌扇出場外。
但是,金發青年眼中的“背景帝”搶眼表現,此舉猶如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那可是火辣辣地疼啊,也讓他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這樣巨大的心理落差感,讓金發青年無法忍受了,他急需找個出氣筒發泄一下,很快,他就物色到了一個對象,對,就是之前和自己對罵的色盲大叔!
一想到自己之前異常冤枉地被色盲大叔罵了個狗血淋頭,金發青年就來氣了,心裏更是冒起了一團怒火,當他轉過頭準備出聲挑釁那個色盲大叔時,他卻不得不把醞釀好的將要從嘴邊蹦出的話給硬生生地往肚子裏咽。
因為,金發青年看到那個色盲大叔居然是一個彪形大漢,他身旁同樣也站著一個大漢,再加上他們從頭到腳都是一身全黑的打扮,讓人金發青年覺得他們兩個極其像是在道上混的狠人。
這類人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啊!再想到之前和他對罵的情形,金發青年心裏感到一陣陣發毛,再看到色盲大叔正摩拳擦掌,另一個大叔也表情嚴肅,金發青年心裏又感到一陣陣害怕,他們該不是惱羞成怒打算給自己一個教訓吧?
突然間,金發青年覺得自己的雙腳開始不由控製地抖動著,接著雙腿一軟,他就坐回了自己座位上,不過因為他坐的太急,有半邊屁股坐到了座位與座位之間的橫杆上,痛得他倏地又彈了起來,眼淚也跟著飆了出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敢痛呼出聲,隻是強忍著痛哆嗦地摸索著坐了下去,然後雙手抱頭,縮著身子,假裝在很認真地看比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