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霜走近黑衣人的跟前,用手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沈傲霜的感覺自己的身子猶如千斤般的重,她的身子緩緩地往下墜落,跪坐在那沾滿鮮血的泥土之上。她臉色慘白地望著那已然沒了氣息的黑衣人,眼睛裏除了害怕,就隻剩下深深的歉疚了,她的眼神空洞,沒有神采。燕青手握著大刀,身子筆直地屹立著,眼神冰冷如斯,神情冷漠地打量著四周。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動靜。真可謂是耳聽八方,目觀四周。當他的雙眼掃到沈傲霜身上的時候,燕青的身子忍不住地怔了怔。心中訝異不已,她真是個奇特的女子啊!若是換成是尋常女子見到此番場景,必定會失聲尖叫或是暈倒,可她卻沒有這樣。隻是一味地望著那死屍,而且看她的眼睛之中蘊藏著深深地歉疚與自責。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愧疚、自責些什麼?人又不是她殺的,不就一死人麼。死人,我見得可多了,也不差他一個。望著如同傀儡般死氣沉沉地跪坐著的沈傲霜,眼神空洞的她帶給燕青的是不適,不適,還是隻剩下不適。燕青他快受不了了,他受不了這樣的沈傲霜。終於,燕青打破了僵局。“大小姐,我們快走吧。老爺還在前麵等著你呢!”燕青走近沈傲霜的跟前,用著尊敬卻不失冷漠的語調說著。他的眼睛時不時的眺望著天際,神情極其的不自然。過了許久,沈傲霜才如夢初醒,終於有了反應。“好,我們走吧!”歎了一口氣,她緩緩地站起身。由於長時間跪坐著的緣故,才剛站起來不久,沈傲霜的身子就軟軟的往後墜落,沈傲霜原以為她就要因此與大地來個親密的大接觸。不曾想她的身子卻落在了一個柔軟、結實的肩膀之上。終於穩住了身子,沈傲霜下意識的往後倒退,與燕青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尷尬的笑了笑:“剛剛,剛剛真的是謝謝你了。”燕青擺著一張死魚臉,如千年寒冰般冷冷地說了句:“不客氣。”拔起地上的大刀,神情冷漠,酷酷地往前走著。見沈傲霜那麼久了還沒跟上來,燕青回頭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沈傲霜,冷冷地拋出那麼一句話“大小姐,你再不跟上,就休怪小的我拋下你不管了。”燕青眼睛泛著閃閃的寒光,回頭,繼續往前走著。沈傲霜見此氣憤不已,那個“沈傲霜”的爹到底什麼眼光,竟然能**出個這麼的“有個性”的手下。真是氣煞俺也。她跺了跺腳,加快了步伐。在心底裏把燕青他家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個遍。行至一片翠綠的竹林從中,至竹林深處。有一間破舊的竹木屋子,沈傲霜望著那破舊的竹木屋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神驚愕,舌頭打結:“燕,燕青,這就是我爹要你帶我來的翠竹山莊麼?”是的,這裏的確是種滿了竹子,可是,這屋子又破又小,實在是跟“山莊”掛不上鉤。沈傲霜雷了,有沒有搞錯!竟然這麼玩我!“不是你爹要燕青帶你來這兒的,而是我讓燕青帶你過來的”從那破舊的竹木屋中傳來一渾厚的男音。咯吱一聲,冷飛絕緩緩地打開竹木屋中的那道破門,從中徐徐而出。微笑著麵對著沈傲霜,“沈小姐,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