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雷將藥液塗在段炎崎滿身的傷痕上,雖然段炎崎即便是強撐著不願倒下,但是當時他已經渾身是血,為了防止段炎崎受到生命危險,大長老直接判了段炎崎負,當段炎崎被架著回到秋閣陣營的時候,早已經是不省人事。
“段炎崎似乎特別不想失敗的樣子。”姬雷有意無意地說著話,讓一旁的易秋淩臉色灰暗地點了點頭。
當段炎崎敗下陣來的時候,易秋淩的心緒便有些紊亂了,最後一場的比賽,對戰冬閣,上場的竟然是顧絕,由於當時心態有些急躁,易秋淩棋差一招,在顧絕手下敗了下來,也就是說,第一輪的比賽,秋閣隻有姬雷那場是勝利的,共計一分。
而其他的三閣,夏閣三戰皆勝,司空際和唐昊都相當輕鬆地擊敗了自己的對手,而春閣贏了冬閣一輪,冬閣贏了秋閣一輪,但都輸給了夏閣,所以各自都隻有一分。
所以場麵有些僵了住,夏閣自然是遙遙領先,成為四閣榜首,但其餘的三閣,想要決出勝負,還得再比一輪,於是大長老便決定,第二天再舉行一場混戰,三閣各派出三名弟子同台競技,戰到隻剩最後一人,他隸屬於哪一閣,那就判哪一閣勝利晉級,這也是蒼雲宗一貫的風格。
“不管是哪一閣晉級,最大的獲益者都隻會是夏閣。”姬雷為昏迷不醒的段炎崎塗好藥後便站起身來,將藥汁全部倒光。
“三閣混戰的激烈程度遠超出捉對決鬥,站到最後一個的人,受傷也是最嚴重的,所以不管怎麼爭,到最後隻會是夏閣以逸待勞的局麵,衛冕也是理所應當的。”
姬雷一番話,讓易秋淩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沉聲道:“怎麼,還沒開始比你就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麼?”
“我隻不過是在分析給你聽而已。”姬雷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不過你硬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輸贏是你們的事情,我雖然挺想要最終的獎品,但我也沒有那麼深的執念,所以輸贏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
越聽下去,易秋淩的臉色就越難看,他可以將姬雷的意思理解為自知不敵,便早作放棄,事實上姬雷所說的也沒錯,但是越是這樣覺得,易秋淩就越不甘心。
“不過你們應該很想贏吧?”姬雷抹幹淨手,看著易秋淩道:“你和段炎崎,應該和那個唐昊和聞婷婷有什麼過節吧?”
易秋淩抬起頭,眼中流露出驚訝,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姬雷見狀,更是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不妨說給我聽聽。”姬雷坐了下來,眼睛盯著易秋淩道。
易秋淩抬頭看了一眼,隨即長歎了一口氣,語調有些沉悶,對姬雷緩緩敘說道:
“這還得從三年前說起,當時我和炎崎剛剛進入蒼雲宗不久,進宗以後,有一次隨隊出宗獵獸,那次運氣不錯,三天下來,我們成果頗豐,所以回宗門以後,我和炎崎還心心念念地想著要再出宗一趟,多獵一些妖晶回來,但是蒼雲宗每個月隻能出宗一次......”
“不過有守規矩的,自然也有不守的,我和炎崎當時屬於後者,就和現在的你一樣。”易秋淩說完還抬頭看了姬雷一眼,發現姬雷並未有什麼不快,於是便繼續說下去:“有一次,我和炎崎在淨嶺山脈之中遇到一隻妖獸,在妖獸口中救下了一對男女,那兩人,就是唐昊和聞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