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望著姬雷的背影,少淵忍不住想要問道,但是姬雷背對著少淵卻是搖搖頭,隻是回答道:“今天的天氣不錯,連一朵雲都沒有。”
“什麼?”少淵沒有聽懂姬雷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但是姬雷再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逗留了,轉過身走向少淵,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說道:“回去歇息吧,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雖然很是不滿姬雷的這種什麼事情都憋在肚子裏不告訴別人的態度,但是少淵也不能拿姬雷怎樣,雖說她不知道姬雷究竟想要做些什麼,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姬雷的決斷,從平時對姬雷的了解來看,他不是那種不會無緣無故做決定的人,所以,她再一次選擇聽從姬雷的話。
夜色漫漫,寒族的燈火徹夜不熄,姬雷站在夜風中,望著下方排列地整整齊齊的營帳,隨後抬頭看看天空,再低頭望著那些營帳,如此循環往複了足足有半個長夜。
“你怎麼還不去休息?”姬雷沒有轉過頭便知道少淵在自己的身後,少淵走出營帳,為姬雷披上一件裘袍,“北邊風大,當心不要著涼了。”
聽到這話,姬雷就想笑,他可是有著無雙之火護身的,即便是沒有衣物的包裹,姬雷站在這裏也不會受涼,不過畢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姬雷便也沒有拒絕,少淵站在姬雷的身後,兩人不發一言,一起吹著冷風。
夜晚的天空雖然很黑,但是卻也很幹淨,廣朗的如同一塊幕布一般,抬頭望去,便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風聲呼嘯而過,在這北漠之地,揮刀砍殺敵人,大概是每一個男子的夢想,灑一腔熱血於國土,抗擊敵人,攘夷安民,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雖死猶榮。
將軍,姬雷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感覺,他心裏清楚,想要依靠這支兩萬人馬的炎軍,擊敗足足八萬的寒族大軍,必須要製定一個相當周密的戰術計劃,光是那些莽夫將軍所說的搞偷襲並不能真正趕走寒族,甚至連對寒族的威脅都不是很大,如果那麼做,炎族能夠給寒族帶來的,不過是疥癬之患罷了,但是姬雷要的,卻是要徹底擊沉寒族的大船!
“回去吧,沒有什麼好看的了。”姬雷忽然轉過身,徑直朝著營帳走去,但是走到一座燈火微微燃起的營帳之前時,卻發現少淵的腳步已經不動了,姬雷見狀不由疑惑地轉過身,當他發現其他的營帳早就將燈熄滅了以後,他明白了,自己這是跟少淵分配到一個營帳裏麵了。
“你幹嘛不去跟玉兒一塊住?”姬雷有些疑惑地看著少淵,畢竟從現在看來,玉兒是少淵最親近的人,如果他倆住在一個營帳裏,至少沒有跟姬雷住那麼尷尬,而且兩個男人同時待在一個營帳裏麵,姬雷怎麼想都有些怪怪的。
“玉兒那丫頭鬧脾氣了,硬是要一個人住一座營帳,我沒有辦法,就由著她了。”少淵苦笑一聲,對姬雷說道,姬雷聞言,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便再度走回原來他站著的地方。
“你做什麼?”
“你進去吧,我守夜。”
姬雷說完,便站回了原點,本來少淵還想勸姬雷一下的,但是見姬雷已經站定在那裏根本就沒有一點想要回營的意思,便也不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