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府幾個家丁都是夏至從通平縣找來的,既不認識於文和等人,也不豐乎這些人,見到他們過來便又攔在門口,叫道:“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於文和氣得直翻白眼,他在這個府從出生住到現在,還是頭一次被人在家門問是誰。
鄭氏站在他身邊,向前一指,說道:“老爺你看,他們就是這樣,根本不承認這是我們家,我和井仁到縣衙去告狀,張誌宗也向著那個夏至,說這房子是你賣掉的!”
“我賣掉的屁,我怎麼可能賣了這房子!特娘的張誌宗,回頭看表舅怎麼收拾他!”
費智傑也說道:“莊堰縣令膽敢和奸人勾結,強占他人財產,看我回去不向大人稟報,將他依法查辦!”
這時德山也向那些人叫道:“喂,你們幾個是打哪來的,從前的家丁呢!這裏是於府,是我們老爺的府宅,你們憑什麼不不讓進!”
聽說來的人就是於文和,這幾個看門的得過夏至的叮囑,立刻分出一人回府去向夏至稟報,其他人仍舊在那裏堵著,堅決不讓於文和等人進府。
於文和氣得在府門前又吼又叫,讓夏至滾出來。
他這裏正叫著,夏至已經從裏麵出來,閆素琴和夏川走在她兩邊。
見到夏至露麵兒,於文和指著她叫道:“於筱曼!你這個不孝女,你竟然霸占你親老子的財產,把我趕出去,你會遭天打雷霹的!”
夏至和夏川、閆素琴在門前停步。
此時的夏至已經換回從前的裝束,不再打扮得那樣花枝招展,而是一身簡潔利落的裝扮。
她站在那裏朝於文和冷笑道:“哼,霸占親老子的財產會遭天打雷劈?這詮可是別人說,或許真理直氣壯,可是你於文和說得出口麼?”
“我……”
於文和愣了一下,他為了得到於家做的那些齷齪事,瞞過了別人的眼睛,其中真相隻有他和鄭氏最清楚,就連閆素琴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在別人麵前,他向來都不覺得有什麼虧心,可是現在被夏至提醒,他才又想起,自己當初到底幹過什麼。
他愣在那裏說不出話,鄭氏卻指著夏至叫道:“於筱曼,你這個騙子!你是興陽縣人是不是,你從前姓夏,叫夏至對不對!你根本就沒什麼做高官的養父,你一直都在騙老爺是不是!”
夏至撇了撇嘴,說道:“不對,你說錯了,我不隻從前叫夏至,我現在也叫夏至,我從來就不是於筱曼,真正的於筱曼……”
她說著轉頭看向閆素琴,見閆素琴已經恨咬牙切齒,臉色蒼白。
她轉回頭來說道:“真正的於筱曼,已經在年幼的時候病死了,不過借用她的名字,替她來向她的生父討債而已!”
這時閆素琴也忍不住了,朝於文和和鄭氏叫道:“於文和,姓鄭的!你們這一對畜牲!當初筱曼重病,我帶她回府來向你們求救,你們都不肯救救她,就讓她活生生病死在我懷裏,你們怎麼不遭天打雷劈啊!於文和,你現在也好意思口口聲聲說於筱曼是你女兒,當年你怎麼一點父女之情都不念!你還是人嗎?你真是畜牲,畜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