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輪回洞中的金元寶看著關閉的洞門,又回頭看了看那副瘦的皮包骨頭的骨架,滿臉驚恐。
“哼哼...我看你小子也是心狠手辣之輩怎麼膽子確是如此的小?”洞中有著一道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回蕩,就像是兩塊生鏽的鈍器在相互切割。
滿臉驚恐的金元寶定眼看去,隻見那副枯骨的眼睛已經慢慢睜開了。
“你...你...你是活人!?”金元寶又驚又恐,生怕石壇上的枯瘦老者會忍不住饑餓,撲過來吞了自己。
枯瘦老者沒有回答金元寶的白癡問題,反而枯黃的眼睛微微抖動,打量著金元寶。
“嗯,不錯,是難得一見的魔修之人,可惜你身上世俗牽絆太多,並非老夫合適的傳人”,竺魔慢慢閉上了眼睛,仿佛從來沒有睜開過。
“呼還好還好,原來是讓我來這裏修行的,既然是他看不上我,那是最好了”,金元寶暗自慶幸,否則日後若是每日來這裏修行,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好地方,說不準那天這人心情不好就把自己小命要了。
“前輩,前輩...”金元寶小聲的喊著,“既然如此,前輩就讓小子出去吧”。
聞言竺魔再次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眼珠漸漸散發出光彩,兩道目光變成實質直射入元寶的雙眼內。
“雖然不是老夫最佳傳人,但相見即使緣分就收你為記名弟子,隻傳你神通術法,至於道,你要自己去尋,老夫竺魔,一生無拘無束,肆無忌憚,即便身為老夫記名弟子,也不能弱了老夫的名頭”。
竺魔把畢生所學逐一刻錄在金元寶的識海,設置了層層封印,隨著金元寶修為的增加,封印便會逐一打開。
而此時的金元寶早已承受不住這等猛烈的灌輸,是不堪重負昏死過去。
“嘭”
從輪回洞中飛出一個滿身肥肉的大胖子,洞口的石門緩緩關閉,胖子也是昏死過去,就在這時,一個身著極為整潔考究衣服的人落到胖子身邊,回頭看了一眼輪回洞,帶著胖子消失在半空。
次日清晨當金元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家的大床上,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映在眼眶空的正是這長安城的土財主---金錢山。
“老爹,嗚嗚嗚~”看見自己的老爹,金元寶不顧自己還有些刺痛的識海,起身抱著金錢山就哭了起來,當元寶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明白了一切,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苦苦掙紮十幾年難以寸進的小修士了,他現在已經入魔了。
“怎麼了兒子?莫不是誰欺負你了?給老爹說,老爹去剁了他”,雖然對這麼多年對金元寶非打即罵的,但是對自己唯一的兒子,金錢山內心還是十分寵溺的。
“嗚嗚嗚~”聽得老爹的這句話,金元寶哭的更痛了,自己小時候受了欺負,老爹總會這麼說。
“元寶,你到底怎麼了這是?昨天嶽麓書院派人把你送回來後,你就一直昏迷到了現在,他們說你沒事睡一覺就好,怎麼醒來就哭啊?難道是那嶽麓書院不要你了?”
“爹”,金元寶放下自己那兩條肥胖的大胳膊,抬頭淚汪汪的交道。
“爹在呢,怎麼了這是?”
“爹,孩兒入魔了,嗚嗚嗚”,想到自己的遭遇,金元寶就像是一個受了欺淩的小媳婦,淚眼汪汪啊。
“入魔?入什麼魔?”金錢山一臉疑惑的看著元寶的大肥臉。
“孩兒成了魔修了爹,孩兒是被迫的,嗚嗚嗚...”想到自己被害的經曆,金元寶就倍感淒慘。
“魔修麼?果然還是走上了這條路”,金錢山暗自嘀咕,旋即又看向金元寶,一臉嚴肅的說:“不管你是什麼,你都是我兒子”。
“爹,那以後我該怎麼辦啊?”
“你放心好了,既然是嶽麓書院的學生,自然沒有人敢為難你,你先休息,我去讓人給你準備飯菜,有什麼疑惑就問你風姨娘”,金錢山安慰道。
“老爺,元寶醒過來了嗎?”在金元寶的門外,有著一幫衣著華麗的婦人焦急等候,為首的正是金元寶的那位風姨娘---風紅葉。
在早年的時候,那是金錢山還隻是一個小商人,金元寶正是金錢山當時唯一的妻子所生,但是後來夫婦二人雙雙得病,金元寶的母親不幸逝世,金錢山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卻自此卻無法生育。
而這位風姨娘就是在金錢山最為憔悴的時候所遇,當時這為風姨娘被仇家追殺,一路逃亡,最終昏死在路邊,恰巧被路過的金錢山所救,後來才得知這位被追殺的姑娘乃是一個魔修。
風紅葉被追殺一路,早已是油盡燈枯,體內經脈盡毀,無法再次修道,又感念金錢山救命之恩,便留在了金錢山身邊,風紅葉雖然修為被廢,但是確極為聰慧,頗有心計,可以說金錢山能有今天的財富地位,這位風姨娘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