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趙福昕與劉瓊瓊結婚已有月餘,這些日子趙福昕越發覺得劉瓊瓊品行端正,賢良淑德,真乃大家閨秀。可這些與那日在絲綢店侮辱沈冰蓮的樣子截然相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福昕多次想問,但卻沒有合適的機會。
“官人,在這想什麼呢?”
此時趙福昕在府中花園中,扶著走廊欄杆想著沈冰蓮。劉瓊瓊見趙福昕看著園中花草出神,便貼身上前。
“娘子,你可曾做過什麼羞辱人的事?”
“羞辱別人?那種事我沒有做過,為什麼這麼問?”
“哦?沒什麼,隻是問問。”
劉瓊瓊也不多問,依偎在趙福昕懷中。趙福昕把思緒拉了回來,晚飯過後要將辭官之事和嶽父商量一下了。
今晚的月光似乎異常明亮,照得劉光世府花園一片銀光,此時趙福昕和劉光世正在涼亭中閑聊。
“天氣愈發凉了,像我這種老人家需要多穿一些。”
“嶽父正值當年,一點都不老。”
“不要說假話了,我看你最近似乎有些心事。”
“不瞞嶽父大人,我想辭官從戊已有多時。”
劉光世眉頭一皺,也不看趙福昕,想著什麼。趙福昕也不打擾,他知道劉光世在思考。
“當今大宋朝廷急需人才,像你這樣得到聖上賞識的人可不多,你的前途很好。真的決定辭官?要到軍隊中來?”
“是,但在尚書省毫無作為,沒有任何實際工作可做,還不如上陣殺敵,保衛大宋。”
“哎,目前朝廷上的事我也不好說,但是我不希望你到軍隊來你知道麼?”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全。”
“沒錯,我閨女還指望你呢。我再問你一次,決定辭官?”
“是!”
劉光世又輕歎一口氣,拍了拍趙福昕肩膀,獨自走了。趙福昕也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離辭官的日子不遠了。
過了一個月,劉光世帶著趙福昕麵見皇上,將趙福昕辭官從戊的事稟告。本來趙福昕辭官是要和吏部尚書說的,但以劉光世和皇上的關係,不直接來的話皇上會不高興。就算是辭官,也像是家裏人聊家常一樣。
“孟嚐,到了軍隊有何打算?”
趙構這麼說是已經同意趙福昕到軍隊中去了。
“從士兵一步一步靠軍功做上大將軍,不畏金狗,保衛大宋收回故土!”
“好,回去履行下程序。你就到劉將軍帳下吧,具體什麼職位,劉將軍定吧。”
“謝陛下!”
劉光世和趙福昕兩人同時謝恩,在場的還有那日在劉光世府上見到的妃子,美貴妃。
“左郎中,我好些日子沒見到瓊瓊了,難道最近又臥床了麼?”
說完捂嘴輕笑,趙構在一旁也不責怪。倒是劉光世不知如何是好,關於趙福昕和她女兒的事他也有耳聞。
“瓊瓊她近日身體還好,不過在忙於刺繡,我回去會告知她娘娘找她。”
“好了,美貴妃玩笑話不要放在心上,下去吧。”
兩人出了皇宮,來到西湖旁。趙福昕覺得世界都變了,心情大好。天似乎更藍,水似乎更清,就連空氣都比以前清新。好似每個人都麵帶著笑臉,鳥兒在輕聲歌唱,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就在他沉浸在喜悅中時,心口突然一痛,他想到了沈冰蓮,冰蓮你在哪?
劉光世看著趙福昕開心的樣子,覺得讓趙福昕辭官也許是正確的,希望他在戰場上不會有事。
趙福昕回去後開始收拾東西,辭官後就要搬離左司郎中府了。準備了幾日,趙福昕找到了吏部尚書。
“大人,今日下官辭官,還有何事要辦?”
“我已經知曉了,以後你為武官也是為國效力。這裏沒有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謝大人!”
“對了,左司郎中府你就住著吧,尚書省準備在附近再修建一座府邸。”
“謝大人!”
不用說,一定是皇上的旨意,否則誰敢將朝廷的府邸隨便讓人住。趙福昕一走,吳代德在尚書省的日子更不會好過,這日應約到趙福昕家中喝酒,兩人一直喝到雞叫才停,趙福昕在朝廷上看得上的人沒有幾個,吳代德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