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塵抿唇,為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說是遊山玩水,慢慢地走,可是,總不能真的露宿荒野,以天為被地為床,而且,就算想嚐試一下露宿的感覺,這一沒有帳篷二沒有食物和被子的情況下,沒有內力護體的自己,一晚上下來,估計得凍個半死。
看著白楓伸出的手,良久之後,遲疑伸出左手,白楓一個使力,就把雲夢塵帶到了馬上。接觸到的那一瞬間,雲夢塵渾身上下繃得就像一根上了箭的弦,全身上下不自在極了,前世今生,無論是原主自己還是雲夢塵,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一個成年男子。閉著眼睛,她的內心有一股跳下去的衝動。不僅如此,雲夢塵還是第一次騎馬,心裏既是害怕還有惶恐。在馬兒奔跑的那一刻,雲夢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隻恨不得暈過去才好,那樣也許就可以解脫了。這一刻,心中的害怕早就取代了因為呼吸間充斥著男子氣息的害羞。
白楓感覺到懷中嬌小的不似少年人的僵硬,自然不會以為雲夢塵在害怕,畢竟之前已經見識過雲夢塵麵對著青衣大盜尚且談笑自若的風采,區區騎個馬又怎麼會嚇到“他”呢?所以,白楓隻是以為,雲夢塵僵硬的原因大概是他不習慣和別人共乘一騎,想到這裏,他在雲夢塵耳邊說道:“以我們現在的速度,隻需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寒風城,很快地。”
從耳朵開始,雲夢塵的整張臉到脖子都變成了紅彤彤的顏色,其實,此刻的雲夢塵心裏已經沒有身後的白楓,奈何,生理反應擺在那兒,雲夢塵自己都不知道,倒是白楓,看著那通紅通紅的耳朵,忍不住笑了,真沒想到,小雲竟然這麼容易害羞。
古代的一個時辰等於現代的兩個小時,兩個小時等於一百二十分鍾,這麼長的時間,該怎麼熬得過去?
於是,雲夢塵遵從心底最真實的渴望,在上路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裏,暈過去了。暈過去的雲夢塵軟軟的倒在了白楓的懷裏,隨著馬的起伏而起起落落,白楓很快就發現了異常:“籲......”見白楓停下馬,諸葛瑾也拉住了韁繩:“白兄,怎麼了。”白楓抱著雲夢塵下馬,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呼吸正常,抬起頭,頗有點哭笑不得的說:“諸葛兄,小雲他暈過去了。”“暈過去了?”諸葛瑾滿是古怪的跟著重複了一遍。
“怎麼會這樣?”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聲。
“也許,和他本身的經曆有關,既然如此,白兄,我們趕快去寒風城,讓雲兄好好地休息一下,這樣的天氣,很容易中暑生病的。”諸葛瑾語氣中帶著三分了然,這樣的栗子,他也見過,比如說,那個聞名玄玄大陸的天下第一公子玉無雙,誰也不知道他其實有嚴重的心理加生理的雙重潔癖。被別人不小心碰到,輕一點的,隻是惡心,重一點的,直接昏迷。在比如說鴻國九皇子東方晨,就是一個有暈血症的人,隻要看見血,不管是一點點還是一大片,瞬間就會暈過去。這些,都和他們的本身經曆有關。所以,對這些事情,諸葛瑾倒是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