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風華絕代(1 / 2)

有少年郎風度翩翩,吟道:堆枕烏雲墮翠翹。午夢驚回,滿眼春嬌。嬛嬛一嫋楚宮腰。那更春來,玉減香消。柳下朱門傍小橋。幾度紅窗,誤認鳴鑣。斷腸風月可憐宵。忍使懨懨,兩處無聊。也許是為了先聲奪人,此詞一出,許多本來胸有成竹的人立刻熄聲,與這首可以說是寫盡了青樓女子以色侍人和人老珠黃的悲哀,也有著歲月的無情:烏黑的長發像烏雲堆砌在枕上,發間的翠翹也已經歪落。午睡間突然被驚醒,望著滿眼卻隻是春色的溫紅軟綠。輕柔優美的人兒,哪經得起又一春的歲月煎熬。隻怕,人老珠黃玉減香消。柳樹下的紅門伴著小橋。多少次等到天黑點上蠟燭映紅了窗子,多少次誤以為是他打馬經過。斷腸呀,風花雪月可憐無盡長宵。忍著萎靡的樣子,卻又,十分無聊。雲夢塵亦是心有戚戚,輕聲說:“彈指紅顏老,刹那芳華,好詞。”許多人隻能保持沉默,這首詞,可以說是閨怨詞中的精品,一般的詩詞,已經無法比擬,而且,人們大都認識這個少年,他是蒙國太學的學生,曾在入太學前的縣試、府試和院試三次考試中,連得第一名。人們普遍認為,在他的科舉道路上,有很大的可能會一帆風順,屢屢奪魁,在以後的科舉考試的中取得六個第一名,創造科舉考試史上的奇跡,要知道,玄玄大陸一直流傳著一句話:“三元天下有,六首世間無”。什麼是六首?

有少年郎風度翩翩,吟道:堆枕烏雲墮翠翹。午夢驚回,滿眼春嬌。嬛嬛一嫋楚宮腰。那更春來,玉減香消。柳下朱門傍小橋。幾度紅窗,誤認鳴鑣。斷腸風月可憐宵。忍使懨懨,兩處無聊。也許是為了先聲奪人,此詞一出,許多本來胸有成竹的人立刻熄聲,與這首可以說是寫盡了青樓女子以色侍人和人老珠黃的悲哀,也有著歲月的無情:烏黑的長發像烏雲堆砌在枕上,發間的翠翹也已經歪落。午睡間突然被驚醒,望著滿眼卻隻是春色的溫紅軟綠。輕柔優美的人兒,哪經得起又一春的歲月煎熬。隻怕,人老珠黃玉減香消。柳樹下的紅門伴著小橋。多少次等到天黑點上蠟燭映紅了窗子,多少次誤以為是他打馬經過。斷腸呀,風花雪月可憐無盡長宵。忍著萎靡的樣子,卻又,十分無聊。雲夢塵亦是心有戚戚,輕聲說:“彈指紅顏老,刹那芳華,好詞。”許多人隻能保持沉默,這首詞,可以說是閨怨詞中的精品,一般的詩詞,已經無法比擬,而且,人們大都認識這個少年,他是蒙國太學的學生,曾在入太學前的縣試、府試和院試三次考試中,連得第一名。人們普遍認為,在他的科舉道路上,有很大的可能會一帆風順,屢屢奪魁,在以後的科舉考試的中取得六個第一名,創造科舉考試史上的奇跡,要知道,玄玄大陸一直流傳著一句話:“三元天下有,六首世間無”。什麼是六首?在科舉考試中,“狀元”特指殿試第一名,依次而下,會試第一名稱“會元”,鄉試第一名稱“解元”,院試、府試、縣試第一名則通稱“案首”。科舉之途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考個“狀元”已屬不易,連中“三元”則尤為難得,至於從縣試到殿試,六戰六捷,六獲第一,難度自然最大。玄玄大陸的曆史上隻有兩人從縣試到殿試六試皆奪第一,他們就是五百年前的黃觀與兩百年前的錢棨,皆為冠絕古今的考試奇才。至今都是天下文人膜拜的神級學霸,自從世間有了科舉,這兩個人冠絕古今,空前絕後,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這個少年,能夠被世人與這兩個人相提並論,足可見他一身才學是何等的驚才絕豔了,能夠寫出這樣讓人慚愧的詩詞也不是什麼太驚訝的事情。而且,人們似乎已經空間。這個少年的未來必然出將入相,享盡世間尊容,錦上添花容易,可是雪中送炭就難了,許多人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在他弱小的時候幫助他,給他臉麵,也算是結個善緣。而且,雪兒姑娘這麼一個大美人,跟了少年也不會吃虧。可是,這些,雲夢塵她統統不知道啊。眼見百花閣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中,一炷香的時間也馬上就要到了,二樓這些奇奇怪怪的人也沒有動靜,終於,她沉不住氣了。她取下臉上的麵具,很淡定很淡定,極為瀟灑飄逸的起身,那種渾然天成的出塵和高貴,被雲夢塵表現的淋漓盡致,再加上那張夢幻的容顏,在她掀起珠簾的刹那,便鎮住了全場,她沒有笑,也沒有冷冰冰的麵無表情,她隻是表現出了一種宛如九天之上,不染塵埃的淡漠,仿佛這人世間的一切悲歡離合,與她沒有絲毫的幹擾。信馬由韁版閑庭而出,她環視二樓,就像居高臨下的俯視所有人,可是,她的眼裏,沒有任何人。向來老成持重,不似年輕人的少年一愣神,手中的茶水打濕了衣襟,卻猶自不知。二樓,有人微笑:是真的善良,還是,因為不在乎?有人漠然:縱使皮囊再美,又能怎樣?終究抵不過歲月的侵蝕,最終,也隻不過是一坯黃土。有人勢在必得。有人......這一切,雲夢塵統統不知道,不過,就算是知道,雲夢塵也不會放在心上,任何事情,隻有雙方你情我願才能達成,隻要自己不願意,難道,還能有人強迫自己願意?而且,不要忘了,雲夢塵現在,是一名男子。她輕輕的,似詠歎般,吐出仙樂一樣的聲音:“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方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待與何人說!”人們跟隨著少女雌雄莫辨的聲音,穿越了時間空間,似乎自己也是那個場景中的一員,見證了一場依依不舍的離別:秋後的蟬叫得是那樣地淒涼而急促,麵對著長亭,正是傍晚時分,一陣急雨剛停住。在京都城外設帳餞別,卻沒有暢飲的心緒,正在依依不舍的時候,船上的人已催著出發。握著手互相瞧著,滿眼淚花,直到最後也無言相對,千言萬語都噎在喉間說不出來。想到這回去南方,這一程又一程,千裏迢迢,一片煙波,那夜霧沉沉的楚地天空竟是一望無邊。自古以來多情的人最傷心的是離別,更何況又逢這蕭瑟冷落的秋季,這離愁哪能經受得了!誰知我今夜酒醒時身在何處?怕是隻有楊柳岸邊,麵對淒厲的晨風和黎明的殘月了。這一去長年相別,相愛的人不在一起,我料想即使遇到好天氣、好風景,也如同虛設。即使有滿腹的情意,又能和誰一同欣賞呢?他們相聚之日,每逢良辰好景,總感到歡娛;可是別後非止一日,年複一年,縱有良辰好景,也引不起欣賞的興致,隻能徒增帳觸而已。這是一種令人肝腸寸斷的離愁,有些感性的女子,這會兒已是泣不成聲,繁花似錦,風月無邊的百花閣中,一片哀戚與低泣,就連層層帷幔後的雪兒姑娘,也是紅了眼眶。自古以來,表現男女離別之情的詩詞曲賦層出不窮,而這首詞,淒婉動人,堪稱抒寫別情的千古名篇。便是向來自傲的少年,也不禁甘拜下風。回過神來,少年對著目光空靈的雲夢塵行了一個大禮:“小生水陌塵,請教公子貴姓。”雲夢塵眸光迷茫,她,回憶起了,一些往事,有歡樂,也有悲傷,她說:“我姓雲。”水陌塵笑道:“原來是雲兄。”雲夢塵沒有理他,她隻是目光空洞的看著不知名的遠方:“把雪兒姑娘的賣身契給她讓她自己處理。”這個時候,她的心情更糟糕了。隻想離開這個嘈雜的地方,去一個沒有人的,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呆著。這句話聽在其他人的耳中,便是囂張狂妄的自信,這個風華絕代,勘稱絕世的少年郎是篤定了自己是今天的魁首了,呃,話說回來,這個少年郎,確實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二樓唯一一個雅間中,傳出了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公子,為何不要?”雲夢塵漠然:“我已經給她自由。”在雲夢塵往外走的時候,雅間中,有人打開窗:“那一句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說的不是雪兒,她,還配不上這句詩,是不是,你從來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傾國傾城,才會用它去形容別人?”>